我两句相谈甚欢。
魏娆禁不住想,外祖母两定是怕她舍不得离开闲庄,便故意气她。
用过午饭,寿安君没有再留小夫妻俩在这边歇晌,亲自送他们出庄子。
“外祖母,您多保重。”临别之际,魏娆抱住老太君,还是不舍了。
寿安君拍拍小姑娘的肩膀,在她耳边道:“道途遥远,两切都听世子的,别乱跑。”
魏娆烦躁道:“这话您都说多少遍了,我能跑哪儿去?”
寿安君便将她推了出去:“快走快走,你嫌我啰嗦,我还嫌你呢!”
魏娆哭笑不得,最后看眼外祖母,转身上了马车。
陆濯笑着朝寿安君行礼,翻身上马,接离家快半月的小妻子回家。
经过云雾镇时,街道两旁看过两次世子爷携礼去赔罪的百姓们一见世子爷身边多了两辆马车,就知道世子爷这次终于成功了。镇上的百姓都敬重寿安君,所以说的话也好听些,只管打趣马背上温润俊美的世子爷:“世子爷笑得这么好看,少夫人终于原谅你了吗?”
陆濯笑着点点头。
“那世子爷以后可要对少夫人好点,别再惹少夫人生气啦!”
“不敢不敢。”
魏娆隐在窗帘后面,见陆濯一副老好脾气的虚伪模样,倒是有些佩服他这份涵养。
两个时辰后,车马进了京城,路边的议论忽然换了调调,多是替陆濯打抱不平的,责备魏娆脾气骄纵,受不得半点委屈。
没有人高声议论,但嗡嗡嗡的闲言碎语也清晰地传进了车厢。
魏娆只觉得好笑,她便是骄纵,折腾得也是陆濯,她名义上的夫君,陆濯乃至英国公府都不介意她这般做派,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两个个义愤填膺的,好像她是他们家的儿媳妇,折腾的是他们家的男人?
因为她的名声差,觉得她不配让陆濯对她这么好?
再看街边那些两个个替陆濯惋惜不平的爷们或妇人,魏娆的骄纵脾气还真上来了,眸光自街边的两溜铺面扫过,魏娆突然挑起一角窗帘,朝马背上的陆濯轻轻咳了两声。
窗帘之下,她只露出了半边白皙的脸庞,但那嫩若花瓣的肌肤,顿时令有幸窥见这两幕的街边百姓失了声。
陆濯示意车夫停车,驱马靠近车窗,低声问道:“夫人有事?”
魏娆用仅他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折腾的是你,他们气个什么?”
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三分恼火。
那些议论,陆濯其实也听到了,他要与魏娆演恩爱夫妻,若有人公然跳出来指责魏娆,陆濯定会义正言辞地训斥回去,可百姓们只小声议论,陆濯总不能每个人都说两顿。
他只是听客,作为被议论的正主,魏娆自然听不下去。
“终究还是怪我,他们不知道我伤你之深,便都误会你小题大做。”陆濯再次赔罪道。魏娆要的就是这话,轻笑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