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惊讶于自己的虚弱。里尔他们是对的,有股邪恶势力一直隐藏在暗处,盯着所有人。他想起那天离奇死亡的黑手,当霍格·迪门的喉咙被那诡异的影子捅穿时,德拉蒙家族有个水手吓得尿了裤子。
巫医扶住肩膀,随后他听到惊讶的声音,“汉姆多尔保佑啊,凯里希,你的胳膊。”是啊,我的胳膊被自己的魔法烧出了烤肉的香味来。“没关系,格雷密斯特,你的木屋里有药膏。”他看向凯尔卓港的方向,那个方向只有连绵的雪山,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关心。
“魔法扰动来自西边。”山崖的那一边离德鲁伊之环足足有半个大史凯利格,即便是这样,凯里希也差点没命。候选者宣言仪式,他意识到,这一念头使他头脑发昏。
莫斯萨克、领主和他们的孩子们、德鲁伊教众,还有更多的岛民们。“我得过去看看。”
“你过不去。”老朋友提醒他,“你的双腿还在发抖,而营地里所有的马都已经被骑走了。”
“是的,我会飞过去。”他悲哀地喃喃道,“希望你记得喂了白烟,那原来是塔里昂的工作。”格雷密斯特默然地点点头。
于是营火稀疏的德鲁伊之环中,一个老家伙搀扶着另一个老家伙走向那阻魔金制成的鸟笼。
白烟就在里面,它真是一只漂亮的隼,全身羽毛洁白如雪。凯里希拿出钥匙,打开鸟笼,它便温顺地飞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格雷密斯特拿出两个海盗眼罩,“抱歉,你那精致的魔法丝巾跟你的徒弟一起留在威伦了。”
凯里希点点头,戴上这两个滑稽的东西。睁眼面对黑暗方能换来视野。他伸手摸向白烟的喙,它轻柔地回应。格雷密斯特用匕首割开他的手指,随后凯里希将鲜血送进它的口腔。他轻诵咒语。
“坏了,我应该给你拿一把椅子。”他听见老巫医的声音,随即看见自己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洁白的翅膀扇起自己微动的胡须。
格雷密斯特向自己招招手。
他振翅起飞,向雪山上方的夜空而去,嘴里还能尝到鲜血的味道。他并没感到冷,虽然寒风愈是向上愈发凛冽。雪花在他越过半山腰的时候开始落下,随后绵延的山脊和几颗顽强的老树映入眼帘,自己不仅能看到身前,还有两侧的景象。太高了,几乎没人能来到这里,除了传说中从月亮的方向骑马而来的狂猎战士,就只有少数愚蠢的冒险者能够做到。
他感到久违的年轻,每一块肌肉都充满力量,带动自己的羽翼,向上,向上,然后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