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村里人都称呼柱子。
小柱子的爸妈都在市里开小吃摊儿,即便是到了八月十五也忙着给客人们加工熟食赚几个辛苦钱。
小柱子捂着肚子已经疼的发不出声音了,两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郑钧,脸色白得像是纸一样。
“叔叔”小柱子声音微弱,说不成一句话。
郑钧忙一把抱着他冲出了院门,直接上了刘瑶的车。
刘瑶的车是轻型越野,后座的空间很大。
郑钧紧紧抱着孩子,有全婶坐在一边嚎啕大哭。
“昨天就开始肚子疼,我还说吃了山杏儿是不是吃着了,就给他喂了点儿果导片!”
“后来隔壁村的仙姑说是跟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我还请了一道符贴在了柱子的后背心,都不管用。”
“没想到半夜疼起来了,我看的吓人,打他爹妈的电话又打不通,这可砸整啊!呜呜呜!”
“他爷爷死得早,我拉扯这孩子爹的时候,仙姑的符一贴就灵验了!”
“现在怎么就不灵了呢?”
刘瑶在寂寥的乡道儿上几乎开出了高速的飘移感,根本顾不上接话儿,只觉得有全婶真他娘的是个奇葩。
这孩子肚子疼成这个样子,不尽早送医院还请仙姑求符,脑子让驴踢了吧?
“瑶瑶,小心!!别开太快!”郑钧担心刘瑶开的太快出事儿。
“没事儿!老司机了!”刘瑶抿了抿唇,握着方向盘的手更是稳了几分。
很快刘瑶开车去了县医院,路上闯了一个红灯,这些都顾不上了。
郑钧腿长,抱着奄奄一息的小柱子直奔儿科急诊室。
有全婶忙跟了上去,不多时医生下了结论,小孩子是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不然有生命危险。
“啥?手术!”有全婶已经彻底懵了。
医生职业性冰冷的声音袭来。
“你们谁是家属签个字儿,另一个去办卡交费!先交五千块!”
“五千?”有全婶哭了出来,“我没拿那么多钱啊!这可怎么办呐!我之前就以为是个小毛病!”
“他爹妈两个死货,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不接电话!”
“他们还在市里面!这可咋整?呜呜呜这可咋整啊!”
有全婶也算是村里的一霸,可到了城里就是个只会干嚎的瘪嘴儿葫芦。
“有全婶我这还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