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之日,夏侯必然前来!”
皇帝闻言,心下不得不佩服宋沂源的智谋,若此人日后能辅佐太子,定是件幸事。只可惜,迟迟不肯如愿……
皇帝似有疲惫,长吁了口气,道:“他不是病重了么?”
宋沂源自然知道皇帝口中的“他”指的是夏侯,其实也不难猜测,义子行刺皇帝自然是不会来的。至于那夏博弈,那可是唯一能撑起夏侯府的血脉,怎敢冒着断后的危险,命其前来。
只要缕清了厉害关系,便猜得出,定是夏侯只身前来……
即便心知肚明,宋沂源亦是闭口不答,以免言多必失,遭受皇帝老儿的怀疑。
皇帝自认为宋沂源道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作罢!随口问道:“你可知榕儿要回封地?”
宋沂源错不及防地愣了愣,皇帝平日哪怕是道家常,也从未在他面前提及过萧榕,立即皱了皱眉头道:“微臣也是现下才知道的!”
皇帝又道:“你与他素来交好,又怎会不知?”
“微臣与殿下,如同伯牙与钟子期,可咫尺,亦可天涯。无需多言,相知相惜便足矣!”宋沂源思怵片刻,道出了久藏于心的话。
“哼!相知相惜?”皇帝似有嘲讽之意,身为皇子岂能容许有相知相惜之人!
随后道:“他欲往常州,你意下如何?”
本以为宋沂源会惊慌失措,俯首认罪,却见他神情淡漠,不卑不亢地躬身道:“微臣以为,殿下此举正当!”
皇帝面色铁青,当下便有了怒意,后有细细想来,这不正是他与林峰的差别,看来这“南诏第一学士”的称号,他宋沂源,实至名归。
欲言又止,最终摆手命其退了出去。
宋沂源行至门前,遥遥闻了句:“临杀勿急!”
适才行至宫门,宋沂源仰面朝天,心下陡然不快,这月影朦胧就跟闹着玩似的,这天儿也变得太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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