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旧情?沈清秋笑着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突感晕眩。自徐州战事过后,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变了,可又说不出哪里变了,可能是自身总拒他千里,他倦了罢……
沈清秋收了神,打趣道:“师傅何时如此婆婆妈妈?倒一点也没有大将军的风范!”
秦晓闻言,爽朗地笑出了声:“我如今年近半百,早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哪里还有什么风范!”
沈清秋没由来的鼻酸,也就短短七年,便眼睁睁见他青丝变白发。
行至宫门前,秦晓上了马,回首道:“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若还有良心,便早早地回了荆州,看看我老头子!”
沈清秋笑而不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暗暗发誓,一定会的。
秦晓扬起一阵绝尘,背影逐渐模糊,原是天公不作美,令人红了眼眶。自此一别,天高海阔,谁也不曾想,这也将是最后一次见他……
宋沂源远远便瞧见了沈清秋,见她独自一人,心下欢愉,上前作揖道:“方才殿上,是宋某不周,特此赔罪!”
沈清秋皱了皱眉头,也怪自己方才盯着人家看,还当场被抓包,现下若不说些什么,倒显得不大度了。
随后扶起宋沂源,道了句违心的话:“大人严重了,大人是陛下身前的红人,沈某不过小小将领,怎敢令大人行此礼,沈某属实无福消受啊!”
宋沂源抬眼却见沈清秋自耳畔轻轻拂过几缕游丝,明眸皓齿,犹如清风明月般令人心旷神怡,竟一时失了神。
沈清秋见他耳根泛红便觉得好笑:“大人又非女子,为何这般忸怩作态?”
一语惊醒梦中人,宋沂源拢了拢衣带,丝毫不在意道:“将军貌如潘安,我见犹怜!”
本想取笑他一番,哪知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只得硬着头皮,似笑非笑地作揖:“沈某骋驰沙场多年,大人此话莫不是折辱了沈某!”
宋沂源见状心生笑意,饶有兴致地伸手摁住了沈清秋的手腕,微微发力,将沈清秋拉地酿呛上前,附耳道:“将军哪里的话,宋某所言,句句出自肺腑,将军权当夸耀便可!”
沈清秋陡然心惊,偷瞄了眼宋沂源,见他面色柔和,笑意盈盈,眉宇间隐隐流转着一派沉静儒雅气象,这厮莫不是个断袖?
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见沈清秋匆匆抽回了手,心思已然明了,叹了口气道:“你无需惧我,我无心官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