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声色软腻似水,却听得出些许上位者的姿态。
“外面的事我自会处理好,你在里面,万事小心,到时冯若禅会接应你。”
“嗯,殿下放心便是。”
谢喻之微笑,上前理了理赵斯年的衣襟,不经意间于他的手中塞了一枚冰凉的骨哨。
接着他后退一步,上下端详了一番赵斯年,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转而正色道。
“殿试快要开始了,我们回去吧。”
“好。”
两人才走回人群,太和殿的门便打开了,一众士子随之入场。
“赵兄,要多多保重。”
他又郑重的叮嘱了一句。
待到他们都进去了,隐在角落里的钟宛才带着随侍出来,他站在一棵海棠树下凝视着前方,眉目间尽是沉思之色。
日光淡薄,从树上照下来,只剩斑斑点点的余晖。风撩起他的发丝,树上落下的琼花似飞雪,洋洋洒洒,景如深,人如画。
直到太和殿的门阖上,他才问道。
“刚刚在少府卿身边的少年,你可认得?”
“啊,回大人,属下并不认得。瞧着他面生得很,穿着也不甚华丽,应该不是世家子弟。”
钟宛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有一搭没一搭的同随侍聊了起来。
“你以为他是寒门子弟?”
随侍呆了一瞬,旋即想到面前年纪轻轻的侍卫官,好像也无甚出身背景,是全凭一股狠劲爬上来的。
“大人勿怪,属下没有别的意思。”
“一会儿殿试完了,你先带少府卿去勤政殿,我有别的事要办。”
“是。”
……
另一处,南安王乘着马车去了燕雨芳草堂。如往常一般,依旧是陆朝宗在药庐内守着打瞌睡。
一脚踏入这里,炉内不知名的熏香混合着药草的清香,扑鼻而来,好似外头的风风雨雨闹得再大,都和这里无关,岁月静好,与世无争。
趴在案几上打盹的老者睡得沉,端木清和一直站了许久,中途他或有调换方向,鼾声如鼓,半点不见有醒的迹象。
“陆先生,我今日来是有些问题想要向您讨教一二的。”
“当初帝师决意带着陆氏一族归隐山泉,且赌咒发誓说,足不踏凡尘之土,身不染尘世之因。如今,却是要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