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角梳,朝着他一扔,瞪着他示意别磨蹭。
陆维桢上前,拔开小瓷瓶的木塞,从中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捏在手里,想要喂给她。
谁知,阿昧夫人不住的扭打魏思阙不说,头也来回的摆动。间或还能找准时机,狠狠咬一口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掌。
一番缠斗下来,魏思阙也有点吃不消了。于是对陆维桢更没好脸色了,身上的冷意几乎要将人冻僵。
陆维桢只得再低头靠近女子,一手托着她的头固定住,另外一只手里捏着药丸找机会。
若是魏思阙松了手,她必定会大喊大叫,引来门外的侍卫。但,他不松手,这一粒药丸也是喂不进去的。
眼见着局面陷入僵持,陆维桢收了手,先是比了个抱人的姿势,然后指了指暗室的门。
魏思阙了然,抱起挣扎反抗的女子,向着密道走去。陆维桢让开了路,先行走到暗门一侧站着。
眼见着就要成功,阿昧夫人却在经过他时,更加拼命地挥舞着拳头。
适才在密道里走了小半个时辰,他就出了不少汗,贴在脸上的面具因而浸润了水泽,湿漉漉的不大服帖。
偏刚刚又是一顿费力不讨好的较量,陆维桢脸上贴着的人皮面具,已然是松动的了。阿昧夫人好巧不巧,一把指甲上下一划,这层面具掉了。
他弯腰去捡面具,抬头却见,魏思阙怀里的女子突然安静下来。她看着他,眼里泛起了泪花,尽是歉疚与悲伤。
陆维桢的心神只分散了一瞬,良机不可多得,趁着阿昧夫人这个状态,他拨开魏思阙的手,一下把手中药丸填入了她的嘴里。
成了,他推着魏思阙进了密道。怀里的女子仍然是安静的,然而眼尾泛起了红潮,拿一双充盈了泪意思的眸子瞧着陆维桢。
药丸已经喂下去了,那么给她戴人皮面具就容易的多了。密道内,魏思阙抱着她又走了一段路后,陆维桢想着药效应该起作用了,说道。
“可以了,你把夫人放下来吧。”
“嗯。”
阿昧夫人刚一着地,立时便跪倒在地,扑在陆维桢的腿上,满目哀肯的求道。
“陛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那么做的。陛下,你让我见见姐姐好不好。”
怎么回事,是药不管用?还是起了什么别的作用。
陆小白着意对他们讲过,一粒药丸足以令人暂失心智,形魂颠倒。若再服下一粒,就是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