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有犯糊涂的时候,傅大人多年兢兢业业,克己奉公,却然劳苦功高。此次,许是护儿心切,才……”
帝王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捻了捻手里的佛珠。
“傅卿,你可听到了么。”
“臣,臣自知罪该万死。臣但求陛下开恩,饶过傅氏一族性命。”
傅又山一下一下磕着头,直到血流如注也不停下。
“太子殿下觉得,该不该饶恕傅氏一族呢。”
周稚弗看着跪在地上,须发皆白的老者,他指尖触及杯沿,而后轻轻摇了摇头。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傅又山睁大了眼睛,泪水止不住流下来,他转了方向,深深地向周稚弗磕了一个头。
“既然如此,朕便给你留个全尸。至于傅家,流放岭南,女为娼,男为奴。”
“等一等。”
是晋王端木淞,他穿着一身深紫直襟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
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他嘴角一抹若无若无的笑,一双琥珀色的瞳孔似睨非睨。
端木清嘉眉头微皱,呵斥道。
“来得这样晚,不成体统。”
“父皇,儿臣有一事想同您相商。”
“朕现在在处理什么你看不到么,过后再说吧,别赶着来添乱。”
“此事关乎二弟珉王,亦关乎东宫之位,儿臣都写在奏章里了,只需您看上一看。”
帝王挥了挥手,有些许不耐烦。
“呈上来。”
翻阅过雪白的奏章后,帝王一双琥珀色瞳孔明灭不定。
“你可确定?”
“儿臣确定。”
“不悔?”
“不悔。”
端木清嘉看向底下的傅又山,说道。
“傅卿啊,你应该感谢,你有个好女儿。”
“晋王端木淞,即日起自皇族除名,贬为庶民。傅氏一族,废为庶人,傅又山,终身监禁。”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端木淞为了救傅氏一族,不仅放弃了储君之位,这下连血脉与仕途都彻底断了。
“不可!”
“不,殿下,你不可如此!”
“陛下,陛下,陛下三思啊!”
适才还沉默不做声的众臣,如今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