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清野正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端着托盘。食盒里面放着鲜虾云吞,花菇鸭掌,暇油黄瓜。
托盘上则是一盏核桃酪,一碟翡翠凝露糕,算是饭后的甜点,这是她给傅行玄准备的晚饭。
傅行玄正在院子里的小石桌边上坐着,美其名曰秋来菊花好,一边赏花一边吃饭,要是能再有一两小酒,那最是惬意不过了。
瞧瞧这模样,一点都没有阶下囚的自觉。不过这很好,猎物放松了警惕,她可以慢慢磨平他的利爪。
另一边院子的外面,一辆马车缓缓行进,在相隔几丈远的时候停了下来。蓝衣侍从凑近了车帘,轻声道。
“主子,到了。”
“嗯,你在这里等我。”
陆维桢掀了帘子下车,缓步来到门口。他拿出脖上挂着的骨哨吹了几下,三长一短,声音宛如鸟儿的啼鸣。
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侍从来开了门,恭敬的对着青年下拜。
“主子。”
青年微笑,略一点头。
“不要惊动他们,带我去看看。”
“是。”
侍从领着他来到一处假山后面,正是能观察到傅行玄却不被发现的绝佳地方。此刻清野从食盒里一样一样把饭菜端出来,摆在石桌上。
男子笑眯眯地从少女手中接过银筷,两人相对而坐,一边吃一边聊着什么,气氛融洽且欢乐。
这副光景,完全看不出他们的关系是俘虏和看管者,倒像是年轻男女在谈情说爱。
“说吧,前些天你问了我爹,我娘亲,今天又想问我些什么。”
“等等,你先别说,该不会你想问我妹妹傅行雪?来来,我给你讲讲。”
“不过在那之前,我又想到了一个笑话,想先说给你听。”
“你笑话怎么那么多?”
早上可能是因为没睡醒,比较怠懒,但是他也能讲两个。午间到歇晌,能讲五六个,直至现在还有。
可怕的不是这些笑话是不重样的,也不是都是冷笑话,而是她真的找不到笑点在哪里啊。
每次讲完,都是这人在她面前狂笑不止,起先她还能配合着给个笑脸。后来意识到这不是她的问题后,清野就学会了左耳进,右耳出。
你说任你说,我自神思远游,看云卷云舒。
“我对着你更想说话,你合我眼缘。”
想着要为公子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