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掌之中。”
少年扔了手里的蓟草,面色凝重。
“形势要严峻得多。”
“我觉得,你应该告诉那两个孩子,他们的身世。”
“时机还不到,如今扶苏只是为了谢家,行事上就这样大胆,若是让他知道了真相。”
谢喻之摇头。
“何况,我们收集的证据不够,手里的筹码也还太少。”
如同长辈对于小辈,他眉目湛然,语气和蔼。
“扶苏只需要知道事情很难,他所做的准备还远远不够。要继续忍耐,厚积薄发。”
陆星河起身,知他心中有丘壑,另有打算。不再过多言语,转身向着屋内呼喊了一声。
“鸣瑟,桓伊,走吧。”
一男一女自屋内开门走出,分别站在少年一左一右。陆星河回头,秀眉长目,顾盼烨然。
“我在春山,等着你们。”
“好。”
谢喻之点头应下,微笑作别几人。
今次相会,天秋月又满,城阙夜千重满。却不知别后,何时再相见,故人万里关山隔。
此刻南安王府后院,清野先行从马车上跳下来。这个点,侍从们都歇息了。只有南安王着意安排过来的——两个身着鸦青色茜罗裙的侍女,还守在屋外面。
端木隰华掀开车帘,装作头晕的模样,揉了揉额角。
“素茵,我现下胃里不舒服,想吃些蔬菜粥。”
“欸。”
其中一个侍女赶忙应着下去,少女接着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女子。
“漪涵,我想要沐浴,你便先去备水吧。”
“是,郡主。”
待到她们都下去了,两人又仔细看了看院子。确定没有人以后,才扶着玉息令月从马车上下来,进到屋里去。
“先生,如今的情形。你便先在这里安心将养着,待好一些再做打算。”
她会吩咐下去,没有自己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房间。一番折腾下来,青年原本就是强打精神。如今乍然放松,整个人都困倦到了极点。
然,想到袖口里的东西,他又竭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为了防止再出什么意外,得赶快交给陆维桢。
“先生,休息吧,一切有我在。”
眼见着玉息令月明明已经疲惫极了,却还强忍着不睡。端木隰华有些生气,她现在不管他们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