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他。
“舅妈说,让我叫你去吃饭。”
“我开头还觉得你是个好人,结果刚来我家,就要发动战争,还要用我的龙去打仗。”蔻蔻气鼓鼓地说。
“只是一个设想而已,再说也不会让龙去打仗,船有很多种用途,打击罪恶只是其中之一。”徐咏之说。
“还能干啥。”
“运送药材、货物、土特产啊啥的。”
“没有挖苦你的意思,但是天底下的革命者都是这副嘴脸,说是什么打击暴君,最后自己就爬上位子了。说是民用用途,科研项目,最后就研制出可怕的武器了,说是让龙开船,最后就骑着龙烧城了。我读书,我知道你们男人的心思。”蔻蔻说。
“可能这个男人只是想要报仇呢……”徐咏之说。
“表哥,你妈妈也是我姑姑,虽然我们两家来往很少,但我妈都说是好人、是美人的,那一定了不起得很,听说她的死,我是很悲痛的,但是你要让我接受你屠杀一个国家来报仇,那你跟愤怒的伍子胥又有什么区别?”蔻蔻说。
“所以你劝我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拍门去找那个恶女人和他的帮凶,你列一个名单,我们挨个报仇,名单上的人死光,我们就回到渝州来,再也不惹外面的事情,不就行了么?”蔻蔻说。
“你这小姑娘口气倒是真大。”
“不是口气大,你们总把复仇想得那么难,啊呀还要一个大计划。其实复仇跟写小说差不多,关键是开始,你写了第一章,就有人读,就有人看;复仇也一样,开始杀了第一个仇人,敌人就开始害怕,开始恐慌,你的复仇就有了效果,最折磨敌人的,不是他的死,而是他等待死亡来临的时候那种恐怖的过程。”蔻蔻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
“所以你可以大方说,表妹,我想用你的龙去夺取天下,做南唐的皇帝,我权衡一下利弊,可能就答应了。”
“我没这个念头!”徐咏之连连摆手,“我没法做一个好皇上的,想都不能想。”
但是同时徐咏之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我要是当了皇帝,那蔻蔻不也成了长公主了……”
“这我能看出来,”蔻蔻说,“表哥,男人有两种,一种是大丈夫,一种是小男人,大丈夫要兼并天下,吞噬洪荒,要把什么都攥在自己手里;小男人会思虑周全,尽可能让自己这辈子到死的时候都无愧于捆住自己的那些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