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会长,也纷纷在死前封闭自己的灵体,就是为了守护巫师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感觉,觉得这些老先生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小贵说。
“他们的想法自然是好的,但是这种做法,我非常不赞同。”张欢说。
“为什么呢?”小贵问。
“灵体无智无识,他们只能机械地服从命令,一旦有一个会长有野心,灵体就成为会长的工具,用来镇压异己。”
“镇压异己?”
“对,余三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给灵体配上铁甲和武器,让他们以战士的身份接受自己的指挥。想抓谁就抓谁,想打谁就打谁,他的淫威之下,四大家族只好任凭他追杀知训兄。”
“真是一个暴君。”
“他不能仅仅能消灭你的肉体,还侮辱你的灵魂呢。想想看,一个巫师被死灵役追杀,最后还能发现追杀你的死灵役,可能根本就是你家的祖先。”
“这件事非常不人道,非常野蛮,曾经高贵的灵魂被像奴隶一样呼来喝去。这也是为什么知训兄的父亲,也就是小朵的爷爷,会在死前决定烧毁自己的身体,而知训兄也在死前用了火球术,他们不会允许自己死后被恶人用来当差。”
“原来如此。”
“所以死灵役非常难以对付,死者虽然不能使用法术,但本身就是极其可怖的怨念和气势,他们把对手当做威胁巫师世界的敌人,他们的战斗意志很强,而且丝毫不知疲惫。镀银的剑对他们才会有效。”
“我的有。”小贵看看自己的剑。
“因为徐家早就为这一天准备了。”
“师父和师娘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他们希望你们永远不介入这一切,过上正常商人的生活。”
“他们自己背负了太多了。”
“这就是你徐师父做人的风格。好了,下马,我们到了。”
一座萧条破败的灵官殿。
“庙很破,但是很结实,”张欢对灵官老爷稽首了,对小贵说,“你带着小朵躲到灵官老爷背后的暗门去,那是过去的主持躲避乱兵用的,一会儿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师父,我可以帮忙!”
“不用!”
张欢坐在门槛上,门外的一片晚霞正好。
他打开酒葫芦,咕嘟咕嘟喝了几口,这酒蒸馏过,相当辛辣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