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交给我!”余知让摩拳擦掌。
“监斩官宣布了斩首之后,周将军要让刽子手用这把剑。”李连翘拿出徐咏之的剑来。
“让儿子的剑砍老子的头,长公主果然是个艺术家!”周卓成满脸钦佩。
“哪里呀,过奖啦,我只是见过太多的痛苦,所以对怎么复仇特别精通罢了,”李连翘笑嘻嘻地说,“地上你给我铺上草席和白练,别让腔子上站了泥土,就不好看了。”
“公主的计划是……”
“等人头落地,我就要出来,我要亲吻他新死的嘴唇,我要抱起这人头带走,让大家知道,徐知训虽然负我,但本公主,对他可还是真心爱过的。”
李连翘满脸通红,脸上全是期待。
“太过瘾了!等不及要看这场戏了。”周、余二人一脸的谄媚奉承。
李嗣归一脑子的乱麻:“我怎么和这么一帮疯男女同殿称臣的,我特么造了什么孽呀!”
一阵嬉笑之后,李连翘突然变脸。
“我倦了,你们都下去吧。”
三人忙不迭告退。
李连翘平躺在大床上,听得他们走远,翻身趴在床上,轻声哭了起来。
“我把哀痛和不甘埋葬在自己的复仇心下面,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去扒拉扒拉,看看那份深情还在不在呀。”
她猛然想起隔壁还有一个徐咏之来。
她穿了亵衣,掌了蜡烛,轻轻踱到隔壁,把蜡烛放下,关好门。
徐咏之被她禁咒,光着身子侧卧在床上。
她把手指放在徐咏之的后背上。
“啊,再好好摸摸这光滑的皮肤吧,”李连翘从后面搂住徐咏之的腰,“明天之后,它就没有这么滑了。”
李连翘把灯吹灭了。
四更将尽,断头饭送来了。
有的人大吃大喝,也有的人不屑一顾,还有的人只喝酒,其实到了这个份上,怎么表现没有太大的意义。
就是一碗肉、一碗酒和一碗白米饭,徐知训没有动。
五更天明,提人的士兵来了,徐知训挂着手铐,戴着项枷、趟着脚镣,走过监狱的走廊。
两边大号子里,有从林泉镇被抓来的商人,因为有亲友愿意赎他们,才被周卓成的士兵抓来了这里,这些人都认识徐知训。
“徐兄”“徐掌柜”“徐先生”“徐大夫”,各种称呼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