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黄连夜打碎了制香,再不给他。”
“无礼!”小贵在一边脱口而出。
纪小环冷冷地撇了小贵一眼,把脸转回徐咏之时,又恢复了客气的笑容。
“小贵,”徐咏之说,“不得造次。”
“小环姑娘,回复大娘子,请柬收下,我有回书请你带回,徐矜徐咏之,今晚会去府上拜会。”
段美美拿来笔墨,徐咏之写了回信给小环。
“西城墙孝悌里第一家,绿竹里面白墙壁,门上写的牌匾是‘着色园’。”
“记下了。”
“对了,我家娘子好清静,门风最是严谨,油腻男子,请公子不要带过去。”
徐太实听见这话,打了个寒战,他隐隐觉得这个女孩看人的眼睛狠狠的,似乎天下男子,都欠她的一般。
徐咏之让段美美送小环出去。
他自己坐下,琢磨这事儿。
“小贵,你怎么看?”
“公子,不能去!”
“为什么?”
“这大娘子三个月前才来这里开店,三个月里,太实叔和美美姐都不曾和她打过照面,可见她做生意这件事,像是个业余的。如果我没猜错,她见公子,别有目的。”小贵冷静地分析道。
“不出来抛头露脸,也许只是因为是个寡妇吧。”
“寡妇才不应该请你晚上去家里吃酒!”段美美推门进来。
“她这个丫鬟,我看着就来气,还什么‘我家门风严谨,别带臭男人来哦’,嘴上说得好听,身体倒很实诚,上来就约公子,她算什么家风严谨!我段美美每天卖酒待客,抛头露脸,可从来没有半夜让男人进过自己的院子。”段美美忿忿不平。
“哎,说正事儿,别人身攻击。”徐咏之有点尴尬。
“少爷,”徐太实张口了,“我觉得您最好不去。”
“太实叔你的意思是?”
“这事儿太刻意了,我觉得卖牛黄的,买牛黄的,好像是一伙儿的,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他那里有牛黄。”徐太实说。
“她似乎知道我们急着买,但也急着走,我一时没派人去他们店里询问,他们居然自己找过来了。这是怕我忘了,急于提醒我么?”
“嗯,这也是我怀疑担心的地方。”
“这个寡妇想要勾引公子,我觉得事情已经很明白了。”段美美说。
“我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