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放刁,索性一顿乱棍打了出去。
范厨见文的武的都不是对手,赶紧逃回乡下和范老头同住,继续啃老去了。
徐咏之自走后,每月都有书信来徐太实处,自有一封书信给段美美,美美小时候读过三年书,认得字,收了书信,有不认识的,就请柜上先生解释,一来二去,自己也能写信了。
“美美姑娘,近日走兴庆府,顺路去敦煌,为家母供养佛像,隋唐的佛像甚是有趣的,有的菩萨,还有胡须,不像我们常见的菩萨都是女子,我这里画了一幅菩萨像给你,不骗你,真的一模一样。”
后面是一张面目古怪的菩萨像,吹胡子瞪眼,拿个段梓守看,把这个傻小子逗得哈哈大笑,段美美也不禁莞尔。
“途中收下一个书童小贵,年纪与梓守相仿,想来他们会互相喜欢。我把他带在身边,这是一个机灵孩子,学剑学得很快,不知道梓守的棍术进境如何。”
段美美叹了口气,学武真是段梓守的死穴。
徐太实教来教去,段梓守的武功始终都是之前徐咏之教他的那三招:
“梆脑门儿!”
“捅嘴唇儿!”
“乱眼神儿!”
徐太实再想多教一招也是白搭,后来想了想,让段梓守去了真定府大佛寺拜了玄空长老学罗汉棍。
傻小子学了三个月,一套十八招的罗汉棍也都没有学出来,倒是自己悟出了半招——“乱眼神儿”后面能抢进去摔人一个“背口袋儿”,靠着这一招在庙里摔倒了不少人。
好在这三招最是瓷实,段梓守每天恨不得练上三千棍,加上石锁沙袋,各种力气打熬不断,一来二去,练出一个神力笨练来。
段美美也只好回信里说:“他的武功还是那样,只有三招半。”
三年多不觉过去,已经到了大周显德四年的初夏。
一个有些炎热的午后,山居客栈的饭点儿已经过了。
门外大街上飞起尘土,十几匹马的一支马队穿过街道,直奔客栈门口而来。
这是一支风尘仆仆,却又漂亮精致的马队,许多顽童、女子,都在窗内窗外看这支队伍。
打头的两匹马,一白一黑。
白马上坐着的,看起来是个公子,二十岁上下,戴着竹笠遮挡太阳,一身白衣,背上背着一把长剑。这把剑比寻常的宝剑长上三寸,剑柄长了两寸,剑装只用了铜和白木,但看得出是把宝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