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躬身道:“适才墨公子在盛泽街上买了假货挨了打,幸而碰上了曲家大姑娘,送他去医馆包扎,现下已经回乐平客栈了。”
落葵换了忘忧凝神香,这香丝丝缕缕清幽,细细嗅之却又闻不到香味,只觉神清气爽,她轻轻挥了挥手,这人事纷杂一桩接一桩,盘根错节的须得细细分辨,既然京墨暂时无碍,便不去管他了,待手头上的事料理干净后,在寻个偶遇的良机,遂垂眸温言道:“遣个人在乐平客栈守着,若有动静即刻来报我。”
掌柜应声称是,躬身道:“主子,桂先生来了。”
落葵双眸一亮,清冷的眸中漾出笑意:“快请。”
门吱呀一声打开,朦胧阳光里走出个中年男子,下颌蓄短须,双眸像没睡醒一般微微眯着,一见落葵,忙躬身,声音微颤道:“属下杜桂,见过主子。”
落葵亦是百感交集,伸手将他扶起来,笑道:“快坐快坐,一晃咱们都四年未见了。”
岁月匆匆,如白驹过隙,一别四年,再见已物是人非,杜桂深深望住落葵,微眯的双眸中隐有水光潋滟,眸色哀伤,声音哽咽:“主子,比从前瘦了些。”他哽咽着只说了这一句,便再说不下去。
落葵一笑:“你,一切可好。”
杜桂缓了良久,深深吸了口气,才神情如常的笑道:“好好,属下一切都好。”
落葵深深颔首:“有你打理天目国之事,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留在青州,此番回来,多住些日子罢,待杜衡从南祁国回来,你们叔侄好好说说话。”
杜桂点头:“喏。”他回首,眸光幽幽,掠过掌柜和伙计的脸庞,二人登时会意的退了出去。他神情凝重,身子微微前倾,低声道:“此番属下暗中护送墨公子进京,这才知道墨公子在扬州收过三个通房丫头,与暗香阁的姑娘也有些露水情缘。”他面露迟疑,思量良久才艰难道:“墨公子还与一个通房丫头珠胎暗结了。”
周围气息陡然一紧,变得低沉异常,落葵的心像是被甚么东西刺破了,木木的愣了会儿,才陡然惊觉与京墨只不过是幼时见了一回,即便有婚约羁绊,他也无需为自己守身如玉,毕竟他这个岁数早该成婚了,收几个通房也属情有可原,只是子嗣,她幽幽长叹了一声:“虽说大户人家的公子成婚前,收几个通房也属寻常,可生下庶出子女的却是丑事,在我与京墨未成婚前,爷爷是断容不下此事的。”
杜桂幼时便到了落葵父亲的身边,后来几个子侄出生,也都送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