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淡淡笑了一下:“朕也不想,但如果朕不在,这中心开不了花。”
“臣斗胆问一句,这却是为何?”
“朕现在不说破,届时你自会知道。”
李光实已经砍了兀里奚的头,带着大军继续向涿州回转。
眼见涿州在望,身后却有一匹快马大叫:“李统领,且等一等。”
李光实回头,只见来人虽是辽兵装束,但所骑战马却与辽马大为不同,他知道这是皇上派来的,急忙跳下马来。
来人自怀中掏出一封蜡书:“李统领看过就明白。”说罢又转身上马飞驰而去。
李光实打开蜡书,原来是皇上让他就地展开架势准备进攻,吸引耶律奚底前来包围。
虽然不懂皇上为何如此安排,但好在计划只是稍稍改变,让他从城中冲出变成野外迎敌。
无所谓,反正都是杀敌。
李光实举起手掌大喝:“停下脚步,列阵,准备迎敌。”
待到两军面对面摆开阵势,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李光实倒无所谓,兀里奚的随从也被他全部杀光,无人报信,耶律奚底自然不知道他早已归顺中原。
而柴宗训则要紧张得多,按照辽军的速度,耶律奚底此时应该就在他的附近游走。
“慕容兄,曹卿,命军士们时刻戒备,”柴宗训吩咐到:“朕有预感,耶律奚底会在今晚发起进攻,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臣等遵旨。”俩人拱手到。接着曹彬又说到:“皇上无须担心,臣以为耶律奚底定会先派人踹营做试探,今晚应不会有大战。”
柴宗训摇摇头:“耶律奚底好不容易抓住机会,他应是生怕试探吓走我们,定会毕其功于一役。”
皇上都这么说了,小心一点准没错,曹彬说到:“臣定会小心防范。”
柴宗训想了想,又问到:“齐王那边如何?”
慕容德丰说到:“父王已调动兵马,只待耶律奚底将新军包围,便会在外围将其包围。”
“甚好,甚好。”
夜晚的营中只剩几处篝火燃烧着,巡查的军士偶会路过大帐外。
大帐里面的烛火早已灭去,柴宗训、慕容德丰、董遵诲三人就这么在黑夜里坐着。
蓦地,柴宗训听到桌上没盖好的杯盖滑了一下。
他霍地站起身来:“耶律奚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