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继冲问到。
孙光宪想了想:“不若准备牛酒,借犒师为名,由我等一观天军强弱,再做计较。”
高继冲叹了口气:“即请统领前往便了。”
又是宰牛又是备酒,就这么干耗了时间。
军营之内,慕容延钊眼见大军就这么停留,干等着潘仁美的消息,他有些不耐烦。
慕容延钊与赵匡胤年纪相仿,俩人是发小。
如果用现代眼光看,男人三十一枝花,慕容延钊开得正艳。
但他现在已经做了爷爷,因为常年征战而皮肤黝黑,眼中杀气四溢。
“胡闹,简直是胡闹。七岁小儿,岂能知兵?”慕容延钊着急大叫:“想那荆南高家,裂土封王世镇荆南,岂肯让道?”
虽然责任有小皇帝承担,但慕容延钊得爱惜自己的名声。
皇帝年纪小,异想天开可以,他不行。
“皇上,大军每日如此勾留,消耗粮草无算,若继续逍遥下去,怕是兵士都不知道该怎么打仗了。”老远就听到慕容延钊的声音。
柴宗训笑到:“太尉着急了。”
慕容延钊是殿前副都点检,检校太尉,在军中的地位仅次于赵匡胤。
“臣如何不急,”慕容延钊说到:“两军对垒,士气最为重要,正该一鼓作气解朗州之围,却为何在此迁延?”
“太尉请看,”柴宗训走到沙盘前:“江陵南逼长沙,东拒建康,西迫巴蜀,北近大梁,乃是最重要的区域。”
“然高继冲无能,现荆南四分五裂,正好乘势收归,若他愿假道,伺机入城,岂非一举两得?”
“妙啊,”慕容延钊面容一震:“皇上是要使个假途伐虢之计,一举收服荆南和湖南?”
“正是。”柴宗训说到:“高继冲迁延的,不是咱们的时间,是朗州都督周保权的命。最好两边都打得差不多,咱们去收拾个残局。”
“如此其他藩臣也无话可说,不是朕不愿尽快救朗州,是高继冲不肯让路。”
慕容延钊说到:“郧州不是还有条道么?”
“郧州此刻名义上也属于荆南节度,只是高继冲无能节度而已。无论如何,天军要解朗州之围,都须自荆南过,军情紧急,走江陵当是在情理之中吧。”
慕容延钊抬眼看了看柴宗训。
这是不知兵的样子?这只有七岁?
先前陈桥兵变时,慕容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