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消去之后,才自嘲地道:“朕自认为……算无遗策,凡事……在心,胸有成竹……却不料……一时不慎,被人暗算……缠绵病榻……受尽折辱……朕恨,好恨……”
司马若干咬牙道:“跋廓,到底是谁下毒?臣妾一定把那人揪出来!”
恭帝跋廓又喘息良久,才嘶声道:“当初,朕突然毒发,病倒在床,意识清醒,却不能动弹,更不能说话,朕看着那些宇文府的人来来去去,却无可奈何。朕以为,朕余生,便将在床榻老死,没想到,没想到哈哈……”他的笑声凄厉如鬼,充满着沧桑和怨毒,又充满着无力和苍凉。
司马若干听得心中惊涛骇浪,恭帝拓跋廓心中的恨意全从指间体现出来,几乎抓入她的手背,她忍着一动也没动。
恭帝跋廓惨笑,讥诮地道:“万没料到,昨天,朕昨又中了一次蛊毒。这天下的事就是这么可笑,一种蛊毒已经让朕生不如死了,可再中一种之后,却以蛊毒攻蛊毒,反倒让朕能说话,能稍稍动一下了……”
房中的四侍卫只觉得耳中轰鸣,他们一直守在这里,连眼睛都不敢眨,什么时候竟然又有人来下了蛊毒?昨天,昨天来过的人可多了,凝妃,大司马宇文护,宇文觉,独孤大人,赵大人他们都来看过皇上,难不成竟是他们中谁下的毒?
司马若干心中大恨,跋廓已经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有人对他下毒?她只转念一想,已经猜到可能是谁,只是,那样的结果,却让她心中愤怒喷发。她强自压抑着心中那份痛心和愤怒,一张俊脸也忍得有些发红。
恭帝跋廓的目光落在司马若干的脸上,看着她眼中的沉痛,看着她把那些愤怒收在眼底,变成一片幽深,看着她忍耐着自己全身力气的抓掐而没有移动半分,恭帝跋廓嘶声道:“朕被这蛊毒刺激,虽然能有片刻头脑清阴,能说几句话,但是,朕命已不久矣!”
“跋廓……”
“你听我说,离开皇宫,去大觉寺剃度出家,保留性命!”
“我不要,我要你活着,司马若干的泪水十分的不争气。”
拓跋廓低头揍近她耳边说道:来日我要宇文护心上人的命!”他紧紧盯着司马若干的眼睛,缓声道:“你阴白吗?”
“嗯,司马若干拥抱拓跋廓的疲惫不堪的身体,单手传递让他放心的暗号说:“我体内应该有母蛊吧,那么等到那一天的来临,不只是宇文宇。我会让宇文觉,宇文毓,还有宇文邕也尝一尝这痛失所爱的的滋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