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再起呢?似这种对他亲人、对他故乡抱有强烈恨意的仇人,倘若能彻底解决掉,那自然是彻底解决掉为好,赵虞可不是那种迂腐、愚善之人。
但问题就像县丞徐宣所说的那样,这次孔俭罪不至死,就算是他,也没有把握说服王尚德除掉孔俭,只能退而求其次,撸去孔俭的官职。
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反正,倘若以后那孔俭还敢来冒犯他的亲人,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当晚,一群男人吃酒到深夜,卫长张纯与县尉丁武还拼起了酒量,引得旁人纷纷为二人助威。
不过赵虞觉得闷,早早就带着静女回自己屋睡觉去了——虽然鲁阳乡侯与周氏都允许他稍微喝点酒,但必须得说,那些浑浊的黄酒,酒精含量低就算了,味道还偏酸,赵虞实在是喝不下去。
而不怎么喝酒的鲁阳乡侯,也在子时前后回屋歇息去了,除了张纯与丁武带着几个卫士还在拼酒外,似刘緈、徐宣等人,差不多喝醉了,被卫士们搬到客房呼呼大睡。
因为宴请的都是男人,周氏仅仅只是这场小宴露了一面,待丈夫回到屋内后,她笑着问道:“妾身听几个侍女说,说刘公在宴席间频频称赞虍儿机智聪慧,甚至称虍儿是奇才,怎么,虍儿这次出了大力么?”
“唔……”鲁阳乡侯含糊地回答着:“还、还行吧。”
罕见地,这次他竟没有比划那“还差一线”的手势,仿佛是深怕爱妻追问似的,脱掉衣服便躺到床榻上歇息去了。
见此,周氏以袖掩唇,忍俊不禁。
她岂是不知她儿子赵虞此行前往宛城的贡献?静女一回来便欢欢喜喜地向她禀报了。
她故意在丈夫面前问起,只不过就是想逗逗自己的男人罢了。
谁让丈夫这些年时常在她耳边提,说她宝贝的两个儿子还不及其年幼时聪慧呢?
如今周氏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次日清晨,昨晚夜宿在乡侯府的刘緈、徐宣、丁武等人,这才支撑着宿醉的身躯,向鲁阳乡侯告辞离去,而鲁阳乡侯随后亦乘坐马车前往了叶县,亲自向叶县县令毛珏回报此次前往宛城与王尚德商议的结果。
虽然最终并没有用到毛老县令那位不知名酒友的力量,但鲁阳乡侯还是很承这位老县令的情。
至于赵虞,也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个懒觉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到了十月初。
此时天气已逐渐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