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云然是个吃螃蟹地能手,而且他的嘴也很刁,一只硕大的螃,他三两下去了蟹袍,就只吃内里的蟹黄与中间那一点最丰满的蟹肉,至于其他的东西,他连碰都不去碰一下。
“嗯,道不错,”简简单单的消灭掉一只拟石蟹,郭守云吸吮一下手指头,笑道,“我估摸着现在他这餐馆在咱们哈巴罗夫斯克也算是很出名的了,这样吧,回头替我点拨那个小原一下,你可以明确的告诉他,我喜欢聪明的人,更喜欢聪明且懂得人情世故地年轻人。他在远东做生意可以,在咱们俄罗斯所属的海域内非法捕捞也可以,但是有一点,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的太过火,一个锋芒毕露的人在任何地方都是活不长久的。再者,我听说他也很懂地花钱,呵呵,这是好事,慷慨的人大多数人都喜欢,只不过呢,我希望他能够注意一下慷慨的对象,当年我来远东的时候,对那些将军校官们都很慷慨,如今回想起来,我那时候的做法的确有些冒险。作为朋友,我可不希望他再走我当年所走的那条险路。”
“是,先生,你地意思我明白了,”波拉尼夫心领神会,他知道,郭守云是不喜欢小原泽一在太平洋舰队方面大撒金钱的做法,所以呢,他要轻描淡写的送给对方一句警告。当然,这种不疼不痒的警告,小原可以听,也可以不听,这里面的选择权,完全在他那一方。可话说回来,小原只要不是个傻子,他就应该知道怎么做出选择,毕竟远东是郭守云的地盘,他要整死一个从日本过来捞食的商人,那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如今的远东已经与十年前的远东完全不同了,如果放在十年前,小原这样的人物可能还有冒头拔尖地机会,可是现如今呢,类似他这样的人只能夹起尾巴,规规矩矩地做人
翼翼的办事,不然地话,没天他就得落个横死。
“来,别站着了,”随手指了指对面地一把椅子,郭守云笑道,“这么多上好的勘察加蟹,怎么说也是小原先生的一份心意,我一个人吃不了,你也上把手,帮帮忙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波拉尼诺夫也不推辞,类似这种私人的场合里,他根本不用顾虑太多,郭守云不拿他当外人,他也从来不做那些虚伪的客套。
随口应付一句,波拉尼诺夫拽过椅子,老实不客气的在桌边坐下,腮帮子一甩,就开始闷头饕餮。
“对啦,差点忘了问你,”消灭了两只大蟹之后,郭守云已经饱了,他拿着一张素白的手绢,一边擦拭着嘴角,一边对秘书说道,“你的人还没有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