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铉重重喘着粗气,他浑身酸软,连拿刀的力量都没有了,这时,王伯当的儿子王远志坐到他身边,同情地望着他,“很难受,对吧!”
张铉苦笑一声,摸摸他后脑勺,“你怎么受得了?”
“我都是脱去衣服,如果实在热得受不了,就喝上几口药,马上就舒服了很多。”
“是什么药?”张铉连忙问他,他本来就怀疑王伯当是不是忘了给自己另一种药。
“是一种绿色的药汁,很难喝,就像小狗撒的尿,我不肯喝,爹爹就捏着我的鼻子灌下去,不过喝下去就不热了。”
张铉想了想,似乎王伯当并没有让自己今天服药,是自己忍不住服了一颗药,难道王伯当正好这种药材不足?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可就亏大了。
“张贤弟,你用不着喝舒络散!”院门口传来王伯当的声音。
张铉一抬头,只见王伯当站在院门前微笑着望着自己,“爹爹!”王远志连忙奔了过去。
王伯当爱怜抚摸着儿子的小头,走上前对张铉笑道:“因为孩子太小,他抵挡不住体内剧热,所以我才给他喝舒络散,其实会大大影响筑基丹的效果,但也没有办法,你就不用了,我看你不是顶住了吗?”
张铉起身抱拳行一礼,“谢谢王大哥美意,张铉感激不尽。”
“你不用客气,这是我和你交换的一个条件。”
“条件?”张铉不解地望着他。
王伯当打发儿子去找母亲,便带着张铉走进房间坐下。
王伯当不敢说是因为会主看中了他张铉的才能,想把他吸收入武川府,这必须要过了观察期才能说,他沉吟一下道:“我不想瞒你,今天去武川府,我的首领让我留下你一段时间。”
“为什么?”
“因为宇文述私放杨玄感,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王伯当满眼期盼地望着张铉,“张公子,如果你肯留到年底,我就把王家的筑基术完全教给你。”
张铉明白了王伯当的意思,他的首领可能是想让自己举证宇文述,可问题是自己这个小人物举证宇文述,别人会相信吗?
“如果过了年底,还是没有人来找我举证呢?”
“只要过了年底,你就随时可以离去,我们的约定就失效了。”
张铉沉思良久,举报宇文述固然有风险,但想到他能学到隋朝的武艺,冒这个风险也值得,张铉心中一热,便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