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横向和断断续续的擦痕,如此这般的,都是拖拽或强行悬挂的”
说着,周宣已经爬了下来,沉声道:“死者是自缢,至少在上吊过程中,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
当真是三十年的老刑名,干脆利落!
待得两人走出屋子,来到院中,纷纷躲到另一侧的众人也得知了结果,脸色都难看起来。
布政使田佳鼎道:“莫不是方威噩梦缠身,惶惶终日,疑神疑鬼,自赴黄泉?”
言下之意,就是方威听信“隐雾村”的传说,自己吓自己,最后折腾得神经质了,上吊自杀了。
周宣摇了摇头,指向郑逸书:“若按他的证词,方威已经相信了此人的嫁接之法,在揭穿这个谎言之前,岂会惶恐自尽?”
田佳鼎无法反驳,露出一丝惊惧:“依周臬台之意,那个传说,莫不是真有其事?”
周宣微微摇头,显然不太同意,但也没有出言反驳。
“好!”
陆炳的声音响起,直接定夺:“如今疑犯有了交代,周臬台又亲手验了尸,案情确有蹊跷,剩下的就交予我们锦衣卫吧!”
田佳鼎面色微变,堆着笑道:“陆舍人,事关方太宰的家人,我们也想出一份力!”
王世芳捂着鼻子接近,瓮声瓮气地道:“地方要案属按察使司职权范围!”
周宣道:“按察使司不该袖手旁观”
“不必了!”
陆炳一指郑逸书,不容置疑地道:“这个人向我们锦衣卫伸冤,死者又与当朝吏部尚书有关,锦衣卫有巡察缉捕之责,既在广州府,就义不容辞!三位请回!”
三位行省高官面面相觑,有些不情愿,但也颇为无奈,终于走了出去。
待得背影消失,陆炳这才看向海玥:“你可知我为何揽下此案?”
海玥摇头:“不知。”
“这个方威,假借方尚书威名,在地方上为非作歹,已经有人弹劾!”
陆炳冷冷地道:“方尚书若非日理万机,分身不得,怕是要回乡,清理门户了!”
海玥暗道果不其然。
有官员弹劾方献夫的亲侄方威在地方作威作福,不可一世,正巧安南使节团一事传入京师,朝堂震惊,连锦衣卫都准备南下迎接,陆炳临行前便接到上谕,要他来查一查。
所以陆炳在方府前的那番话,根本不是给方献夫上眼药,而是将两人作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