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这些人通律法,晓旧闻,即便是刁难,往往也能师出有名,让老百姓苦不堪言。
但这次不管用了,海玥声音凌厉起来:“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国朝取士之际,横加阻碍,有意刁难?”
中年书吏变色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抓着鸡毛当令箭,小题大做,坏行省学风!”
海玥语调愈发高昂,内外皆惊。
面对这等恶吏,忍气吞声只会导致对方变本加厉,他就是特意将事情闹大。
大不了借一借那位巡按御史的势。
自从拒绝举荐入国子监后,一路上吴麟与他相见时,客气归客气,但总有几分尴尬。
恩情不能欠得太久,欠久了就成人情债,到时候难免发展成“斗米养恩,石米养仇”。
所以适当地让吴麟出面,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不是坏事。
“放肆!放肆!!”
中年书吏暴怒,伸手一拨,之前放在桌案上的文书被他直接扫下。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中了两试案首,就了不得了?
那是琼州府,广东里面最落后的一个州府,这里是广州府,省城所在,岂可一概而论?
别的书吏亦是如此想法,冷眼旁观,外面的学子也探头探脑,惊讶于里面居然真的争吵起来了。
直到脚步声响起。
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走了进来。
此人身材挺拔,眉如刀裁,未着官袍,只是一袭朴素的旧衣。
然而之前还在看好戏的众多书吏勃然变色,齐刷刷地起身,行礼道:“周臬台!”
面容扭曲的中年书吏更是瞬间低下头去:“周臬台!”
‘咦?’
海玥本来等的是吴麟,没想到来者却是这一位。
别称臬司、臬台、廉访的,唯有按察使司的主官,三品按察使,也是邵靖此前推崇备至的“铁面判官”周宣。
老者走进,却是直接看了过来:“你是琼山海氏十三郎海玥?”
海玥行礼:“正是学生。”
老者再看了一眼林大钦:“你二人相识?”
海玥摇头:“不认识。”
老者淡淡地道:“不认识,为何替他出头?”
海玥道:“见义不为,无勇也!”
“哦?”
老者刻板的脸上神色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