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的思想感情。
就在上了年纪的师爷季华已经撑不住,昏昏欲睡时,一道身影冲了进来,正是闵子雍。
他颤声道:“我刚刚见到宗通判留下的侍从,东翁半路被人劫走了!”
众人表情古怪。
之前说人丢了,是自己离开的,险些闹出大乱子。
现在又丢了?
你让我们信,还是不信呢?
“这次是真的!”
闵子雍眼眶通红,之前一直维持的镇定崩溃了,再度强调了一遍:“东翁藏在宗通判车队最后的马车里,刚到码头,还未上船,几个贼人突然冲出,将他劫走,宗通判派人回来报信,却恰好发现衙门出动,因驿馆墙上的‘血图腾’,四处搜寻黎人,便以为那些是黎族人,没有相告”
众人怔住。
这还真是阴差阳错啊!
驿馆那边以为人丢了,是假丢。
码头这边人真丢了,却被驿馆那里的假消息影响,错误地判断了形势。
“求求邵推官!救救我家老爷!”
场面安静了片刻,孙彬和项昂如梦初醒,立刻跪下,猛猛磕头,闵子雍也不顾上其他,拜倒在地:“伏乞邵推官垂怜施援,东翁此举实非为私,乃推行国策,以纾民困,冒犯之处,我等甘愿赎愆谢罪!”
“唔!起来吧!”
邵靖之前听说吴麟真丢了,神色有些微妙,眼见三人这般,倒有些不忍:“本官自想救出吴巡按,可既非黎族人所为,线索就太少了,去哪里救人呢?”
顿了顿,他沉声道:“如何营救吴巡按,还需从长计议,今夜大家都困倦了,你们先去休息吧,明早再议。”
“邵推官!邵推官!”
孙彬和项昂还想恳求,闵子雍已经从六神无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起身先对着邵靖一礼,转向海玥,再对着他作揖拜了拜,这才带着两人退了出去。
“你们也去歇息吧。”
邵靖挥了挥手,让书吏和捕快退去,待得堂中只剩下海玥和季华,才呵了一声:“没想到啊没想到,此案峰回路转,竟至于此!”
广东巡按御史和琼州府衙推官,在官场上同为七品,但地位和前程着实天差地别,邵靖本来确实希望,借着安南使团破案有功,得到这位巡按的赏识。
但得知对方的所作所为后,邵靖却是颇为恼怒,现在对方倒霉了,难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