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先生,现在该怎么办啊?”
哭泣半晌,书童孙彬抹了抹眼睛:“琼州府衙到现在都没个传话之人,又不让咱们出去找,难道一直等着?”
闵子雍开口,语气沉稳冷静:“当然不能一直等待,我认为东翁不是被岛上的黎民掳走的,那个血图腾有蹊跷!项昂,你的身体可好些了?”
项昂猛地起身,拍打胸脯:“俺早好了!”
闵子雍正色道:“那我们三个的性命,就交托在你身上了!于此处等下去,就是坐以待毙,唯有你出去,寻到东翁的下落,大家才能活!”
“俺听闵先生的!”项昂瓮声瓮气地应下,却又皱起浓眉:“可去哪里寻老爷啊?”
孙彬也期待地道:“闵先生有法子了?”
闵子雍起身来到桌边,研墨提笔,在纸上写了三行字,递了过去:“我在琼山并无完全可信赖的友人,这张纸上列有三处去处,你可前去向他们求援,报上我的名号。然而,这三人都可能向衙门告密务必小心!”
“是!”
项昂接过,郑重地收入怀中,抱拳躬身,朝外走去。
‘好机会!’
那燕给海玥使了个眼色,海玥微微点头,看着他悄然尾随,却没有跟上,而是继续打量屋子里面剩下的两个人。
他注意到,闵子雍凝视着项昂的背影,片刻后收回视线,目露思索,而书童孙彬也在打量着这位幕僚,哭得红肿的眼睛里,带有一丝惊疑的神色。
‘有意思,吴麟身边这三个亲近之人,也在互相怀疑么?’
海玥再观察片刻,视线在闵子雍行走的步伐上落了落,眼见这位师爷走入里间,开始收拾床铺,准备安歇,这才转身离去。
出了偏院,没走多远,就在角落里发现了怀抱双臂,颇为得意的那燕。
“制住了?”
“呵!这汉子练的是硬气功,若非偷袭,他还能在我手下过个十几招,弄出些动静来,现在已经被我制住气血,可以逼问了!”
“你对偷袭好像并无负担?”
“你们汉人狩猎时,难道要敲锣打鼓,事先通知猎物么?”
眼见火药味又重了,海玥心里对那燕性情愈发了解的同时,看向委顿在地上的项昂:“先把闵子雍给他的那张纸搜出来。”
“在这里!上面还有一个你最熟悉的名字!”
那燕两根手指夹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