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走过来,发丝上的水珠落在地面上,她垂下眸,下意识将手里捏着的毛巾递过去,看着男人接过很自然的擦着头发。
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她擦头发用过的。
三天后。
傅明烟出院,她的声音依然沙哑,说话的时候很不自然,依然微微的疼痛的。
所以,她这几天,鲜少出声。
她的脸上带着巨大的墨镜,是她之前很喜欢的一个牌子,薄寒生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走出电梯。
她的视线,被墨镜阻隔的蒙上一层神秘的颜色,但是还是清楚的看见,经过她身边的两个护士,在惊讶的看着她。
然后小声的侧耳讨论着。
傅明烟弯了弯唇,侧过脸,透过墨镜看着那几个讨论的护士,那护士回头张嘴正欲和身边的额护士说着,看着那带着墨镜,清冷的目光。
那护士迅速低下头,扯了扯身边的护士离开。
薄寒生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离自己两米远的女子,看着她的目光,他问道,“怎么了。”
傅明烟疏离冷淡的笑着,走到他身边,“没什么,走吧。”
黑色的宾利行驶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
温淼开着车,所以,很自然的,她坐在薄寒生身侧的位置。
她拿下墨镜,视线安静的看着车窗外面,看着飞速转换的景象。
当车子行驶在熟悉的街道时,傅明烟蹙眉说了一声,“停车。”
温淼通过后视镜看着闭目休息的男人,薄寒生睁开眼,点头,他才将车停在路边。
下了车,傅明烟走过寂静的街道,风吹过,花香带着枯萎又靡烈的气息。
她看着前面,风格古色优雅的建筑上,被烈火侵蚀过的痕迹,墙壁上蜿蜒的蔷薇花残迹见证了那日疯狂燃烧的痕迹。
走进去,里面空空如也。
带着一股刺鼻的烧焦的味道,不过,比起那日已经散了很多。
这是她的家。
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
她曾经幻想着嫁给他,然后把秦端眉从医院里接到这里,每天打理花草,陪秦端眉散步,然后,每天能和繁希一起,带着美人在夕阳下嬉闹。
这些画面,残忍的又闪过她的脑海。
她来到花圃,曾经盛苑里她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这里不曾被大火剧烈的侵蚀过,花瓣柔嫩妖艳的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