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给你吃这个,这个特别好吃,是我妈妈给我做的。”
他从来没吃过妈妈做的东西,也只有姑姑给他做过,但是自从他四岁之后,就没再见过,他偷偷问爸爸。
爸爸终日酗酒,看了他一眼,便再没了话。
爷爷告诉他,姑姑去了澜城,不会回来了。
姑姑做的东西很好吃,他每次都舍不得多吃,因为都吃了就没了,他要留着,慢慢的吃。
夜色慢慢的深了,有凉风。
小女孩的眼睛,明亮如焰,手很小很软,拿着一块饼干,他接过,并没有吃,只是握在手心里。
“小哥哥,你叫名字呀。”
“我叫宴长。”
在他六岁的时候,爷爷将那把枪放在他的手心里,他七岁那年,那个叫做景叔的人,带着他,来到一处温馨的小院,院里灯火明亮,很暖。
隐约听见里面男子高兴的嗓音。
然后,景叔单手抱着他,对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剩下的,就是枪声混合着一片尖叫声,求饶声。
温馨的小院,最后只剩下一片血流。
从六岁那年之后,他就没有了本该有的天真时光,剩下的全在枪流和各种训练之中度过,小心谨慎,冷静,这些词,从那一天起,就一直附着在他的生活里。
所以,他从来不会对别人说起他的名字。
他只对这个女孩说了自己的字,宴长。
女孩笑着,格外的好看,他看着她唇角还沾着饼干的碎沫,伸手给她拂了拂,指尖不可避免的碰到女孩的唇瓣。
柔软细腻的像花朵,他的指间,像是被一股火流灼到一般,快速的收回。
他垂眸,“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女孩嘴里嚼着饼干,嘟着粉嫩的唇瓣,说话不清楚,她揪着自己的头发,咽下口里的饼干,“我给忘了”
还有人把自己的名字给忘了,他笑了笑,像长辈一样摸着她的发丝,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哥哥,我困了。”
她真的困了,眼皮沉沉的睁不开,扯着他的手开始往他的怀里钻,他只好抱着她。
怀中小女孩的身体,软软的,还有淡淡的奶香气。
他有些不自在,想放开她,将她放到凉亭的椅子上,但是看着她睡得这么熟,唇瓣微微的嘟着,睫毛长长卷卷的,白嫩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红,他又不想放下了。
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