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痛苦的闭上眼,“我并不想杀你,但是,要怪,你就怪秦白鹭还有薄寒生,是他们,把我逼到这个地步,我真的不想杀你。”
他说完,一用力。
再也喘息不上,从脖颈传来的遂痛,傅明烟慢慢闭上眼睛。
薄寒生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给他起针的护士一怔,她记得,这个病人刚刚做完手术,麻醉时间还有四个多小时。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对上薄寒生那一双清潭一般的眼,护士心里一颤,小心翼翼,笑着的询问,“先生,您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知道,住在这间病房的主人,身份矜贵,连院长都亲自前来问候。
“现在几点了。”
薄寒生撑起身,可能牵动了伤口,动作一顿,听着护士说,‘下午三点。’他的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护士想要伸手扶住他,但是男人的眼神太过冰凉,她的手伸在空气里,又收回。
“呀,先生,你的手。”
护士看见,他刚刚拔了针的手,正往外渗着血,她拿起药棉,按在男人的手背上。
见他的手上针头留下细小的伤口不在渗血,护士离开。
薄寒生伸手,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他觉得难受,虽然伤口疼,但是却不是难受的原因。
他也不知道哪里不舒服,在漫长的梦里,一直梦见傅明烟,她对他笑着的样子,安静乖巧的样子,撒娇的样子,然后突然涌起漫天的白雾。
眼前泛着白光,他看不清那一张女子娇艳的脸,他开始找她,但是,耳边能听见她的声音,她在喊着她,但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她好像一直在喊着他,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到,他想睁开眼睛,怎么也用不上力气,终于,努力的睁开眼。
这是一场梦。
但是,薄寒生现在,心里却很凉,还有不安。
麻药劲虽然没有过,但是疼痛却疼的清晰,他掀开被子,走下床,他要回盛苑,他得去看看,他要去找她。
病房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
来人无法掩饰上面上的惊慌,温淼几乎是踉跄着步伐推开门扑进了。
“当家。”温淼紧紧抿着唇,他没有带眼镜,瞳孔因为他在来的路上,脚步踉跄,眼镜跌碎了,被他握在手里。
“当家,盛苑失火了,太太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