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记得,傅明月是随着傅明烟一同出去的。
傅明月看着他的背影,知道消失在视线里,才淡淡出声,“三姐还有事,回傅宅了。”移开视线,她走上楼梯。“文姨我先上去休息了,今早起得早,太困了。”
回到卧室,傅明月躺倒床上,她想着刚刚在医院里。
当自己走进手术室躺在那张床上的时候,苍白无力的闭上眼睛,感受到那无声的冰冷和漫长的静谧,那种深入毛孔的寒意和害怕,她推开医生,跑了出来。
她坐在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或年轻的女子或者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女子,她们或许是家庭的原因或者是不想承担这份责任走进那个冰冷的手术室。
她摸着自己的腹部,这种血脉流淌微妙的感觉,让她无法狠下心来。
她知道她不应该这么做,但是这一刻,她将手放到腹部,让我自私一次吧。
傅明烟来到夏虞病房门口。
手伸到半空中又缓缓落下,进去之后她该怎么说,说是自己不小心松了手,还是说繁希抱住自己的手臂,她怕伤到他,还是说如果自己不松手就会被夏虞给扯下去。
无论哪一种说法,似乎到这个男人眼中都是自己故意将夏虞推下去的。
她这样犹豫着,病房的门被推开,出来的是温淼。
温淼并不惊讶傅明烟会来,对她点了点头,微微侧过身。
这个意思是让她进去。
病床上夏虞一张小脸苍白羸弱,单单看她的侧脸,精致出挑,只是左脸上那一抹丑陋的疤痕遮住了这份美感,让人平添惋惜。
只是现在
她额头的那倒伤口不浅,医生说可能会留下疤痕,在她崩溃的内心又添了一重笔。
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对自己温声细语的男子已经结婚的事实,而且他还有一个孩子,他的妻子还长得这么漂亮,想起傅明烟那一脸温媚明艳的笑容,夏虞觉得心底这股剧痛快要将自己撕裂。
她挣扎着,不配合医生上药,甚至将手背上的针管拔掉。
薄寒生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脸上带了一丝薄怒,“夏虞。”
夏虞想要将手抽离,但是手腕的这股力道让她挣脱不开,但是她还是在用尽力气想要挣脱手腕的禁锢,“薄寒生你放开我。”
男人的脸沉寂如水,他低低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却很清晰,“小虞,傅明烟没有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