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做啦,小依会养你的。”
鹊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名为小依的少女,说话的语气有些干涩。
“你还真是。。不可思议的家伙。”
这就不难过了?
那只红毛死的真是有够不值的。
鹊抱着双臂,眯起双眼。
我原本还以为,这家伙单纯善良,有着成为“勇者”的基础。
结果现在这种给我的感觉。。绝不是不是魅力,能激起人保护欲,或者可爱,善良之类的无关紧要的东西。
看着双眼闪闪发光的少女,鹊心下了然。
无视一切恶意。
缺少危机意识,单纯的像镜子一样的色彩,看到听到所思所想都是没有经过自身观念加工的东西,外界直接的映射。
绝对善良,极端纯粹。
“鹊?”
小依在少年眼前挥了挥手,想要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即使受伤也只会悲伤,不会愤怒和憎恨。
——结果我的开导都是白费功夫吗?
啧,浪费表情。
任何事情都有个限度。
从常人的角度来看,她一定是个废人吧。
小依是毋庸置疑的弱者,即使挚友死在自己面前也无力拯救,只能暗自垂泪,连拼命的机会与条件都不具备。
但既然万事都有限度,当绝对的“弱”达到某种境地,是否代表着绝对的“强”呢?
除了没有成型善恶观,没有同情心的小孩子,又有谁能对她动手呢?
击溃无力反抗弱者的罪恶感,破坏这份纯净美丽所需要面临的精神压力,就像一个发过希波克拉底誓言的医生非但不能去救死扶伤还被要求吃掉自己的病患一样。
小依见他半天不说话,疑惑地歪了歪头。
鹊露出恍然的笑容。
对于生活在社会中的人类这种生物而言,那种情况可以轻易把人逼疯吧?
人们身上的枷锁远超他们自己的想象,自身成长过程中形成的意识形态也好,体制的力量,排异性,普世价值观也罢。
一旦违反这种规则,一旦开始触及枷锁之外的范围,人会被自己绞死。
“小依。。”
“嗯?怎么了怎么了?答应我了?”
鹊微笑着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