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的眼神开始涣散,几乎无法呼吸,他突然一把抱住了任燚,就像人临摔倒前要抱住能拯救他的东西,他紧紧地抱着。
任燚也展臂环住了那宽厚的背脊,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当任燚清晰地感受到心脏的痛,感受到极度的不忍与疼惜,哀其所哀,怒其所怒,当他再也无法回避、无法自欺欺人的这一刻,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对怀里的人,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