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个小时才将她抢救过来,如果不是那微弱地连比刚出生的婴儿都不如的呼吸,他都要以为躺在这里的是个死人。
从她出事的时候开始到现在,他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主动问过什么,只是沉默着做事、做事,这是她用命都想要守护的地方,他不能让她出事了都不安心,直到现在,才能歇上一会儿,静静地陪她。
摸着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儿,脑海里回想着他们从初见开始的一幕一幕,是的,他全部的都记得,第一次在他面前哭,第一次微笑又带着小心翼翼的“墨隐师父”,第一次完成任务后欣喜的笑不知不觉中她就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分,没有之一。
如此活泼可爱的她啊,现在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连那四个字的“墨隐师父”都叫不出来,你是在惩罚我之前叫你名字的次数太少了吗?我现在就交给你听,一百次,一千次都可以,直到你满意为止,然后调皮地睁开眼睛跟我说是骗我的,好不好,天歌?
墨隐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无能过,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往日清亮的眸子染上雾气,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掉出来,不能,他不能哭,天歌最喜欢他帅气的样子了,如果在她面前哭了,等醒过来一定会笑话自己。
天歌,你起来好不好,师父求你了,别丢下师父一个人,师父不想再孤独下去了,是不是怪我陪你的时间太少?那等这件事情完了,师父带你去环游世界,你想去哪里咱就去哪里,就是那三个异世大陆都可以,别在惩罚师父了行吗?师父的心好痛。
墨隐拉着她软趴趴的手,放在嘴角轻吻,肩膀微微耸动,一滴,两滴晶莹的液体从两人的指缝间划过,晕湿了棉被,可是病床上的人儿没有丝毫反应。
第二天,他调了更多的人守在病床门口,让人把应该他来处理的事情都拿来了病房,除了他们几个长老,任何求见穆天歌的人都不让进来,她情况太糟,清醒之前不能被打扰。
幸好她不是普通人,即使没有自我意识,心法还是会自动运转,灵力不断增加,同时慢慢地进行自我修复,只是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整整三天过去,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
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更加苍白、晶莹剔透,正在处理事情的墨隐抬起头正好看了她一眼,那感觉好像她随时都会飞走,顺着阳光永远离开他一样,猛地一惊,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放在被子外的手抓住,很紧却又保证不会弄痛了她,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刚才心里的慌张与不安,证明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