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花钱、求人。
他现在开口为张布说话,固然能获得张布的好感,维护旧主个人名声也好一些。
可这样的话,张布活着,这张嘴就不受控制,张布的人脉就能持续发挥作用,会败坏赵基的名望。
胡班也去打量他的同僚、上司,这些乡人豪强子弟都垂头不语。
张布自己不肯交出官印,他们这些人是不可能背离张布的。
名声坏了,可是会连累宗族、子弟的。
有一个出卖县君的父兄,今后闻喜令又怎么敢放心征辟他们的族亲?
若不是李乐、韩暹首级威慑力十足,杀他们的又是本县人,这些县吏中就有人敢站出来用命保护张布。
死他一个人,全族受益。
未来不管是谁当闻喜令,都会倚重忠义之士的亲族。
附近围观的唐宪开口:“中郎今日险些中箭,就因彼辈从贼!”
当下,县吏们立刻怒目去看唐宪,唐宪籍贯南绛,虽然也在闻喜一带混,可终究隔了个县。
这下县吏们终于怕了,为拱卫张布而死,与从贼被诛连而死,显然是两种反差极大的待遇。
即便这样,依旧没人开口服软,还在强撑着,不肯退让。
见这些人如此顽固,赵基忍不住笑了:“天子受制于贼,不见诸位如此强项;在我面前却如此钟爱县君,可以说是取小忠小义而弃大忠大义。还想着留诸位戴罪立功,看来是我对牛弹琴。”
周围略懒散的虎贲也都重新抓稳矛戟,边缘距离远的几个虎贲也挪步上前,将十七八个县吏包围。
张布回头去看县吏队伍,他神情艰难又有些欣慰:“是布连累诸君了。”
“不敢。是臣等无能,误纵贼臣,连累县君受贼挟持。”
本县主簿裴征出列拱手,还看一眼赵基。
赵基拿起折叠的马鞭挠了挠脸颊:“三哥,莫要怪我无情。军情紧迫,我不能留手。”
裴征也是拱手:“张县君就任本县以来兢兢业业,不曾侵犯吏民。还请阿季留县君一条活路。”
“我本就没有杀他的心思,是他贪恋权位。”
赵基侧头看唐宪:“将张县君与县吏押解营中看管,县令印信交由胡兵曹。”
“喏!”
唐宪应答一声,上前就要夺取印绶锦袋。
张布不舍,下意识用手去护持,唐宪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