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正中纪晏清的背心,他痛得大叫一声,噗通倒地。
纪晏清心里比窦娥还冤,直喊:“你俩对打便罢了,揍我做什么?!”
等老师们赶到的时候,两个小郎君身上体面雅致的衣袍都已经被彼此扯坏了。
这一通撕打,两人身上被墨汁喷得乌漆嘛黑,白皙的脸蛋也青一道红一道,纷纷挂了彩。
老师们愁眉苦脸:“这可怎么个事儿!都是高官权贵家的孩子,责罚哪个不都是折腾人么!”
长者们看着谢如琢脸上的伤,心疼不已,又畏惧姜锋背后的英国公府势力,哪边都不敢得罪。
于是,他们只能拉出还在抹泪的纪晏清,骂道:“他们一个幼学魁首,一个幼学第二,第三第四都没出面,你一个第五来凑什么热闹?小小年纪助纣为虐,显出你能耐了是不是?!”
纪晏清挨骂,哽咽得更厉害了。
要是他知道自己会挨打,他打死也不来了!
姜锋的仆从闻讯往英国公府里通了气儿,国公夫人虽然心疼小儿子受伤,但也深知如今的谢蔺权倾朝野,等闲不敢开罪。
国公夫人只能咽下这口恶气,让仆从回幼学,笑着递话:“咱们家中大娘子说了,今日不过是孩子间的玩闹,何必满城风雨。既把孩子交到幼学,师长们看着管教便是,她不会置喙。”
此言一出,老师们才松了一口气。
英国公府最是难缠,他那边摆平了,谢家也不会太过斤斤计较。
这事儿也算是了结。
谢如琢闹出一场阵仗,由于他是先动手的那个小郎君,老师们罚他在廊庑底下站一个时辰。
纪晏清属于半道上添乱的那个,也该罚。
唯有姜锋哭喊着脸疼,被母亲派来的仆从接出府外去瞧伤了,不必罚站。
树影婆娑,两个小儿郎站在灿灿春光下,相顾无言。
还是谢如琢打破了寂静,他垂下眼睫,小声开口:“多谢你来劝架。”
纪晏清“嗯”了一声,心里委屈。
平白挨了一拳两脚呢,谁想劝架啊!但帮都帮了,做个人情倒也不过分。
兄长在学堂外罚站,丙班的纪鹿偷偷摸摸跑到走廊上。
她看到纪晏清,杏眼一亮,快步跑上去,对两人说:“你们还没有用午膳吧?呦呦带了酥饼。”
纪晏清偏头,抹掉眼泪,接过妹妹给的酥饼,咬了一口:“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