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苏州的路上就遇刺了,那情况是不是出现了美妙的反转?
那些什么“掠夺民财、引发民变”、那些高高在上的道德舆论,还能成立吗?
民财还未到达押运官员的手中,现在也根本没有发生民变。
他们刺杀押送税银的官员,就是为了商税!
这就是在抗税!这就是在造反!
当矛盾赤裸裸的展现出来,双方不立牌坊,直接当婊子的时候,就要看实力说话了。
那些打着百姓的幌子,瘫痪朝廷,拖朝廷后腿的少数派,也将彻底失去施加影响的重要依据。
这样的局面,对朝廷是极为有利的。
而裴元,就是能让整盘棋都活起来的那枚弃子。
至于袭击裴元的人
也根本不难猜。
裴元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韩千户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宫中重用锦衣卫,就是因为我们不讲规矩啊。连这都想不明白,以后怎么跟我做事?”
裴元觉得,自己今天才算是活明白了。
不讲规矩的锦衣卫,怎么可能因为他是锦衣卫,就对他规矩?
只是他一时还想不透,那个能敏锐的剖开这乱麻一样的局面,直接找到裴元这个胜负手的人是谁?
丘聚?张容?张永?还是张永身后的杨廷和?
不过。
——那就来啊!!!
“穷且益坚”的被动,仍旧闪耀着,贲张的血脉,刺激着裴元那仿佛着火一样的心脏。
裴元觉得自己无限的和这被动状态共鸣,那坚如磐石的心思,再不动摇。
等裴元带着宋春娘出现在居住的客舍附近,立刻引来了放哨锦衣卫的注意。
那些人都拔刀冲了过来,紧张的询问着自己新头儿,“千户,怎么了?”
有两人大着胆子持刀向外冲去,拉开了警戒视野,余下的则紧张的护在裴元左右。
裴元目光打量了这些锦衣校尉一眼。
也不多话,直接带着宋春娘进了院子。
程雷响和陈头铁,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裴元狼狈的进来。
两人都脸色大变,围了过来,“大人,这是怎么了?”
正在院中听二人训话的锦衣卫士兵,也都哗然聒噪,警惕的向外张望。
裴元思索了一下,沉声吩咐道,“让人去把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