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的人。那人沿途追杀,使我们失了方向。卑职又担心这件事和德王有什么牵扯,因此才仓皇而走,不敢在东昌府以及济南府停留。”
事到如今,裴元只能把祸水引向没人敢追查的德王。
韩千户脸上的神色,果然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她重复了一便,“德王?朱见潾?”
裴元连忙补充着细节说道,“是。为首的,是效命于德王的一个刀堂堂主,名字叫做薛松奇。”
韩千户出神了一会儿,手中那无意识拨弄的白瓷小杯,也紧攥在手中。
过了好一阵儿,韩千户才回过神来,那手中的白瓷小杯又重新灵活的在她指间翻动起来。
她看了眼侍立一旁的总旗段敏,平淡的吩咐了一句,“把程雷响唤进来。”
裴元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他偷眼看了看韩千户。
却见韩千户仍旧在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裴元觉得自己的被动状态都有些顶不住了,他甚至认为,以韩千户的精明,光是额头上的汗都可能把自己出卖了。
不一会儿,程雷响跟着段敏进来。
他下意识扫了眼浑身紧张的裴元,立刻感觉到了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程雷响赶紧先向韩千户行礼,“卑职千户所小旗程雷响,见过大人。”
韩千户从鼻孔中“嗯”了一声,随后看着程雷响慢慢问道,“当初你们放弃临清,转走济宁,是谁的主意?”
程雷响闻言,老实的答道,“回大人,是裴百户的主意。”
韩千户听了,不动声色的问道,“哦,那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去临清?”
裴元的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程雷响答道,“这卑职不知,卑职只是奉命行事。”
听到程雷响这么说,裴元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程雷响这话听着像是推脱责任,其实用词非常谨慎,完全将解释权交给了裴元。
韩千户看了裴元一眼,继续问道,“当时追击你们的人中,听说有德王的人?”
程雷响想了想,答道,“对,薛松奇之前一直都在为德王做事,后来有没有改换门庭,卑职就不清楚了。”
程雷响的话音刚落,韩千户就咄咄逼人的追问道,“那遇到薛松奇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你们去临清的时候,还是去济宁的时候?”
程雷响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