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那守门的总旗就毫不耽搁的去回报了。
可惜澹台芳土依然懒得见他,只回复知道了,然后吩咐人将应天府送来的文书销案存档。
裴元花了点小钱,知道此事已经销案,立刻心头大定。
回到那花船之后,裴元也见到了花船背后的东家,前靖江县县令孙克定。
孙克定是正经进士出身,当年靠着走通刘瑾的关系,在南直隶这等富庶地方得了实缺。
他到了靖江县后一心想要搜刮一笔钱财,继续走刘瑾的路子往上爬。
谁料等见识到更多的黑幕后,孙克定敏感的意识到刘瑾这条船怕是要出问题了。
所以刘瑾被天子拿问的消息一传来,孙克定第一时间捣毁了县内刘瑾的生祠,又让县内读书人在县学痛骂刘瑾的不端。
或许是认识到孙克定是个可以争取的聪明人,今年年中清剿刘瑾党羽的时候,孙克定侥幸躲过一劫。
只是这靖江县县令,暂时是不能做了。
新任的靖江县县令殷云霄乃是弘治十八年的进士,只不过他考上进士的第二年就直接称病辞官,不和阉党为伍。
今年刘瑾一倒台,朝中正直之士想起了殷云霄,因此将他招赴京师候选,最后就顶了孙克定的位置,被授任为南直隶靖江县县令。
孙克定早年家里便经营了些买卖,等到了南直隶后,就委托心腹之人为他打理家产。
其中便有这现金流充裕的花船生意。
昨天后半夜里,孙管事就让人急急上岸把这里的情况告知了孙克定,因此孙克定一大早便赶来坐镇。
裴元听了孙克定的出身,倒是有些意动,对他笑着说道,“说起来,咱们也不算是外人。”
见孙克定哑然,裴元解释道,“你是跟着刘瑾起来的,我是谷大用谷公公提拔的。你可能觉得刘公公和谷公公不是一路人,但在外人眼中,恐怕只会当做一样的阉党。”
裴元说的直白,孙克定脸上却有些难堪。
裴元乃是锦衣卫,没有节操自称阉党也就罢了,他毕竟是读书人,投机钻营各凭本事,但是被人当面点破说什么阉党,脸面就有些挂不住了。
裴元却不在意的对孙克定说道,“孙大人不必如此,就连朝中大员也和宫里的太监笑脸相迎,何况是咱们这些人。再说,若有机会,谁说咱们这样的人,不能有得势的时候。”
孙克定不知这锦衣卫为何会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