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个险恶的笑容。
“这就是我搅乱这些环节的原因。”
“只要我在济宁城破前挥出的绣春刀,砍在济宁城破后的刘七身上,这件事就根本说不清了。”
“如果参与环节的每个人都能证明发生了这件事,然后又彼此矛盾,混淆不清。结果会怎样?”
不等两人想明白,裴元就说道,“结果就是,这些向朝廷邀功的人,都会暴露他们谎报军功的嫌疑。”
两人继续懵逼,“可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
裴元拍了拍那层层麻布包裹的长刀,意味深长的说道,“因为,我们有这个啊!”
“这是这个谎言体系中,唯一能拿出来的实打实的证据。”
裴元从那堆筷子段中拿出筷子头,一字一顿的盯着两人说道,“这将成为所有事情的锚点!”
“等他们报的功劳自相矛盾,无从解释的时候,就必须得先证明我们的功劳是真的。”
“因为只有证明了这件事是真的,才能旁证其他的事情是真的。”
裴元拍着刘七的宝刀,信心满满的说道,“所以,咱们的功劳可是实打实的。谁也别想昧着良心,把咱们撇到一边去。”
陈头铁和程雷响都有些无语。
作为一切谎言起点,你是怎么这样理直气壮的?
过了好一会儿,陈头铁有些讷讷道,“那咱们不就把他们都坑了吗?”
裴元和程雷响闻言都没吭声。
场面一时安静,裴元看着两人问,“就说干不干吧?”
两人闻言都不含糊,咬牙道,“富贵险中求,大人说什么,兄弟们就做什么!”
三人大吃一顿,将酒饱饮。
然后回原本落脚的地方将行李取了,跟着裴元重新换了住处。
裴元有显示债主位置的简略地图帮着定位,很轻易的就在窝藏刘七一行人的店舍附近,找了住宿的地方。
三人一边暗中观察着刘七等人的动向,一边打听着外面的情报。
随着城中的气氛越发紧张,很快就有消息传来。
霸州叛军在同西进的杨虎汇合后,向着京师方向佯动。原本判断霸州叛军会攻打济宁的谷大用大惊失色,赶紧让军队向北回师,防止叛军直扑京城。
谁料叛军沿途减兵增灶,利用抽调出的兵马,火速攻克了阳谷县和寿张县,将兵锋逼到了济宁卫的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