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一旦霸州叛军打过来,只要放船往下冲,济宁城可以说的上一鼓而下。”
接着,程雷响也忘了江湖义气,又提了一句,“如今济宁城南的大湖中正有上千漕船在此中转,要是那些漕船出了什么意外,恐怕守城官军的士气立刻就会土崩瓦解。刘七爷这次入城,怕不是为了这个?”
裴元也不管这两人的话有多少靠谱的地方,眼珠打量着两人,“很好,咱们达成了第一个一致,这个济宁城已经守不住了,败局就在眼前。”
接着裴元又问道,“既然如此,一旦济宁城破,上千漕船被焚毁,谁会为此负责?”
陈头铁对官面的事情更了解一些,当即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河道总督肯定是第一个。都察院右都御史王鼎今年刚刚上任,内阁用他就是为了让他出督河道的,如今兼职河道总督才不到三个月,算他倒霉。”
裴元得知此事心中更有谱了,接着话题说道,“他才做了三个月右都御史、河道总督,只要济宁城破,一切就会化为乌有,你说他会不会甘心?”
接着,自问自答道,“肯定不会甘心。所以只要我们抛出诱饵,他就会一定会咬住,当做救命的稻草。”
接着裴元问道,“次要责任在谁?”
陈头铁只得继续说道,“济宁卫指挥使侯恭和济宁知州范弼,这两人守土有责,丢了济宁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裴元又问道,“然后呢?”
陈头铁想了半天,“曹濮兵备道的郑度或许会有牵连。河道总督已经给了他协防的命令。郑度不管怎么做,只要济宁城丢了,河道总督都会死咬他。因为这是河道总督为挽回局面,唯一做出过的努力。”
“再就是总督军务的谷大用,他既然领了总督军务的官职,任何地方的失陷都是他的责任。不过,他不是直接责任方,最多是承受朝野的责难。面子上可能会很难看些,在喜爱武事的天子面前,也可能会失宠。”
裴元点头赞许道,“不错,以我来看,河道总督王鼎、济宁卫指挥使侯恭、济宁知州范弼还有曹濮兵备道的郑度,这四个人就是我们可以利用上的棋子。”
“济宁州一丢,大运河拦腰而断。他们四个一定会绞尽脑汁,抓住每一根能救命的稻草。也就是说,他们有和我们一起联手作假的动机。”
裴元又把一截筷子,紧挨着代表三人功劳的筷子头放下,“这是谷大用。”
随即给两人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