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纪坤看罢,将信交给了谢鼎,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灭口了?”
“顾经年伤势很重,或是死了,埋了。”
“看来陆家真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挖出来便知。”
谢鼎做事干练可靠,安排人手去查,当夜就有了结果。
“什么?”
待听了属下的汇报,谢鼎语气森然,道:“你再说一遍!”
他本就一脸阴鸷,一发怒更让人望之生怖。
“是是是一缸咸菜,卑职全挖出来了真的是咸菜”
“你们这些废物!被耍了,陆家不会派一个供奉去腌咸菜,必为掩饰他们派出人去做了见不得光之事。把所有细节重新过一遍。”
“是!”
重新审查之后,他们才发现了端倪,当日傍晚有个护卫出了陆府,由裴念的人跟踪着。
现在再一查,那人已无影无踪了。
这让刘纪坤愈发不耐烦了,他更习惯先拿人再审出证据,而不是这样跟人躲猫猫。
谢鼎见提司发怒,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提司,也许我们不该从顾经年身上入手。”
“他显然有秘密。”
“是,但他滴水不漏,太费时间了。要拿下顾家,从旁人身上入手也许会简单得多。”
“比如?”
“顾继业。”谢鼎道,“顾家家大业大,蠢货还是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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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铺在汋阳城外广袤的山川平原上,仿佛在连绵起伏的山峦上铺了一件轻纱。
一骑快马在夜色中飞驰而过,全然不在意黑暗中难以视物。
风掠过,顾经年脸上的碎发飞荡,忽然,道旁的一根树枝插进了他的脸颊。
“咔嚓”一声,半截树枝断在了他的皮肉里,血流如注。
他随手拔下树枝抛开,依旧驱马狂奔。
而在他身后的树林间,一群鸟儿飞起又落下,叽叽喳喳,像是在因为没能追上那狂奔的马匹而争吵。
快马驰骋十余里。
月光下,他伤口上的血已经止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又是一阵夜风拂面,散掉了一小片已经干硬的血块,显出的是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
前方终于出现了一座破庙,那是他与裴念约定好的会面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