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一口:“俺如何不信五郎?不信他还能让他掌管印信与军中文书?甚至他丢了一次还让他拿着。若是连五郎都不信了,那还能信谁?信耶律兴哥那个杂胡吗?”
“五郎他读书多,胸中有韬略,胜咱们这些人百倍。你说咱们一群厮杀汉,杀人是常事,哪里懂得行军打仗呢?若没有他,咱们就是土匪流寇,天平军连军队的架子都组不起来。他说的话,俺如何能不重视?”
李铁枪不解:“那节度为何发怒?”
耿京继续苦笑:“因为他辛五想要处置张七,他辛弃疾是俺的心腹肝胆,难道张安国就不是俺的手足耳目了吗?手心手背都是肉,总归舍不得用刀割。”
李铁枪想了想,也不由得跺脚:“他娘的张七干得这狗插驴卵的破事,挨收拾也活该。”
耿京瞥了李铁枪一眼,也是嘿然出声:“俺以前听说书的,说忠臣都是耿介直言,奸臣都是谄媚逢迎,可忠臣又是下场极惨,奸臣都是活得滋润,俺就想这皇帝老儿真是昏君,忠奸都辨不出。”
“可真轮到俺头上,张七有啥好事都想着俺,俺难道还能抽他一顿鞭子不成。俺跟你说啊,那俩娘们,嘿,她们那屁股真的”
见李铁枪也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耿京老脸一红,也觉得没趣当即闭嘴。
两人坐在堂中,望着门外风吹柳枝,一时间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