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挞懒不就是例子吗?缩头滩一战丢了上万兵马和女婿,就直接从主战变成了主和,后来更是成了不敢言兵的废物刘统领,须知,那可是金国的开国王爷!”
一番话说的周遭宋军连连点头,而那名被缚金军却更加惊惶了。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可千万别说你是良心发现,血涌上头。”刘淮再次将长枪向前挺了挺,被缚金军脸颊上的刺痛将其思维拉了回来,连忙回答。
“俺兄弟在后军督着辎重,是个队将。俺假装马疲了,落在了后边借机掉队,想让兄弟做些戒备。可还没找见后军,就迷了路,又在过壕沟时伤了马。之后就被擒了。”
“这么说,你们的后军还不知道前线战败?”
“咋可能?一个时辰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可这不知道多少溃兵逃过去,领兵的罗谷子也不是傻子。”
“哦,罗谷子在统领后军啊。”
刘淮听着罗谷子这个名字耳熟,仔细想了想,这不就是躲在芦苇荡中那个唤作罗怀言的小子的老爹吗?
“那个唤作罗怀言的小子。”张小乙也想了起来:“还有那群半大小子,这罗谷子是他们的老师。”
刘淮点头:“小乙哥,你速速带人去把他们接来,兵荒马乱的,别伤着他们。”
张小乙拱手口称得令,拨马回头,却听刘淮说道:“慢。”
刘淮眼睛眯起:“别用牛车,你们一人抱一两个,直接用马驮来,要快。”
张小乙岁不明白刘淮的用意,却是立即领命而去。
“咱们痛快点,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刘淮再次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被缚金军。
被缚金军闭口不言。
“不说也罢,等会儿我亲自去向你兄弟问询。”
“等等等,俺什么都说。”
“这样才对,战阵上生死无常,但男子汉大丈夫,总归要为家人求活路的。”刘淮笑道,神情随后一肃:“海州还有多少骑兵?”
被缚金军浑身颤抖一下,勉力言道:“猛安谋克户里还有一些,高太守原本让高将军在沭河防御,他再随后征调,但你们来的太快,应该是来不及的。”
“征调猛安谋克户?”刘淮捏着下巴:“我咋记得你们知州只能签发民夫,也就是征调签军,而无法征调猛安谋克户呢?你们高知州真是好大的胆子!”
金国的猛安谋克户算是正规军,知州签发民夫不算什么大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