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就是沭河。只有西方,不到一里之外就出了芦苇荡的范围。
而再过一里,就应该是官道所在。
“真是好地方!”刘淮见张小乙也同样站在马背上,立即指向西方:“在此处扎营,等到金贼路过,立即就能杀入阵中!”
就连之前牢骚不断的反对派张白鱼也不得不点头称是。
可张小乙却没有应声,只是有些出神的看向西北方向:“那里那里可是炊烟?此地竟然已经开始有村子了吗?”
刘淮顺着张小乙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股淡淡的薄烟挂在数里之外,不仔细看也看不清楚。
“也许是吧,两淮本来就应该是人口稠密之地,水灾兵灾过后,有一两个聚落也不稀奇。”
刘淮倒是没有怀疑是金军所立营寨的造饭炊烟,军队和平民行事方式不同,但凡有三五百军卒聚集,早就沸反盈天了。
张小乙坐回马上,面色犹豫。
刘淮知道他所想,当即摇头:“现在人困马乏,军队需要歇息,而且四周不明,金贼若是机敏,看到斥候就知道我军已至。等到明日,我随你一起去探一探!”
听见刘淮如此说,张小乙也只能点头应是。
百名骑士从芦苇荡中鱼贯而出后,迅速分散开来,留出数人警戒后,其余人开始从战马上卸下盔甲斗篷草草扎营,还有数人或拿着木桶去打水,或拿着长刀去割草,准备先伺候好战马再说。
军营自动的有条不紊运转起来。
由此看来,这一百二十名甲骑确实是沙场常客,即使成分极其复杂,也能迅速配合起来。
其中有五十骑是张荣的旧部,其中不乏在梁山泊的老贼。
有二十六骑是张旺徐元海州起义的参与者,随着张小乙杀出了金军的重围,辗转南下。
有四十四骑是魏胜结交的豪杰,收拢的部下。
理论上来说,这些人分属刘淮、张小乙、张白鱼三人。
张白鱼与张小乙则听命于刘淮。
但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
这三人的权力都是来源于各自的父亲,可权力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自下而上的,不是说有个长官的名头就能让部下彻底服气的,还得需要战功、赏赐与前途。
百余骑士听从刘淮的命令,可也只是听从刘淮的命令而已,而不是誓死效忠。
这件事不只体现在张白鱼屡次唱反调上,更体现在张白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