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离开之后,陆澜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整个人身心舒畅,通体轻松。
“咸鱼,咸鱼!”
陆澜在水云间嚷嚷着,咸鱼一溜烟的冲过来。
“爷,您找我?”
“去,马上到沽塘湖占一个雅座,爷我明儿个要带娘子出门游玩,必须是最显眼,最尊贵的位置。”
咸鱼傻眼看着他:
“爷,您没开玩笑吧?明儿个沽塘湖哪儿还有雅座呀?能爬到树上站稳已经不错了。”
“什么意思?”
“您是不知道啊,能看到璇玑先生垂钓的雅座,一个月前就卖光了。”
“一个月前?我怎么不知道?”
那会儿陆澜还没重生呢,过了二十年有些事情都忘记了。
“嗨,您当然得凑这热闹,小的当时都给您买了雅座。可”
咸鱼抬头望向童盐和有容求救。
两丫鬟大眼瞪小眼,就是不吱声。
“怎么个事儿?”陆澜看向她们两个。
童盐这才娇声道:“爷,您忘了,在抱月楼的柳斜斜那里,喝得烂醉如泥,不就把雅座的帖子送给她了!”
陆澜一抹额头,这种破事怎么可能记得清楚。
既然给了柳斜斜,拿回来便是。
“走,跟爷去抱月楼!”
咸鱼上前拦着他:“爷,您您真的要去找柳姑娘?”
陆澜环视一圈,咸鱼他们三个,六只眼睛担忧的望着他,仿佛一去就回不来似的。
“不能去吗?”陆澜一脸的懵懂无知。
童盐和有容相视一眼,咬着红唇低下头。
咸鱼道:“爷,九月初二可是您和顾小姐大喜的日子,怕是起不来啊!”
陆澜后背一阵凉。
他想起来了。
柳斜斜已经被他赎身,不过不方便带陆家,于是养在了抱月楼。
每一次陆澜去探望她,都是扶着墙出来的。
柳斜斜就是那本一百零八式阴阳技的现实版。
一想到这里,他腿肚子就开始打颤。
“咸鱼,你跑一趟抱月楼,跟柳姑娘商量一下。”
他自己不能去,打死都不能去。
去了就愧对顾星晚了。
“啊?我?爷,您还是饶了小的吧!柳姑娘那脾气,还不扒了小的三层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