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他吓得后退到床边上。
“傲珠,你你你要干嘛?”
简傲珠脚步沉重,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将长剑递给他。
“你疯了,我我岂能杀人?我是要考状元的人,不能有黑历史的。”
梅湘寒分得很清楚,他绝不会杀人,要杀也是简傲珠去杀。
不过是死一个贱婢而已,并不稀罕,只要简傲珠能消气就成。
可简傲珠突然傻笑看着他:
“公子,我可没让你杀她。就算她爬床,也罪不至死啊!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啊?”
梅湘寒:“”
“那你是要我干嘛?”
简傲珠看向绿浓,后者如同寒冷的雨夜被打湿羽毛的麻雀,躲在墙角落,浑身瑟瑟发抖。
“把她的脸给我毁了!”
梅湘寒瞳孔一扩,难以置信的看向简傲珠。
这个更恶毒啊,比杀了绿浓还毒。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容貌比性命更重要。
绿浓瞳孔一翻,差点当场晕过去。
“这这不能吧!”
梅湘寒缩着手,他从小到大没碰过兵器,此刻如同被人赶到悬崖边上,恐惧侵蚀了整颗心房。
“你不毁了她的容,我现在就进宫,把你和她的丑事告诉太后和长公主。”
简傲珠语气淡然轻松,丝毫没有威胁的态度。
但是她说的每个字,都让梅湘寒怕得要死。
“不不!不能!我听你的就是!”
梅湘寒伸出手接过简傲珠手中的长剑。
沉重、冰冷、不受控制。
他盯着受惊鸟儿一般的绿浓,举着长剑缓缓靠近,心里默念,绿浓你不要怪我,是简傲珠逼我的,哪怕你要寻仇,也千万不要找我。
“啊!”
绿浓突然发狂,冲过来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公子,简小姐,奴婢知错了,我是个贱婢,我该死,我我我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要不你们将我发卖掉吧”
她眼神疯癫期盼的盯着梅湘寒,可梅湘寒低下头没应她。
她又跪着爬到简傲珠的面前,想要抱她的大腿,被简傲珠一脚给踹开。
“别碰我,我嫌脏!”
“是是是,我脏,我是天底下最脏、最不知廉耻的贱皮子,求求您将我发卖掉吧,不要毁我容。卖到青楼、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