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嘴偷笑。
好久没见过老爷和夫人开怀畅笑了。
陆澜往嘴里扒拉几口鱼羹粥,语气淡然:
“别高兴得太早,不是顾家的嫡女顾影影,而是庶女顾星晚。”
在古代嫡女和庶女地位悬殊,得到的资源扶持也是天差地别。
嫡女是掌中宝,至于庶女就得看投胎技术了。
要是生在极端势利眼的家族,那也就比奴婢过得稍好一些。
顾星晚上一世过得那么惨,肯定家里都是狼灭。
陆燕北嘴都笑歪了:“管她嫡女庶女,以你在京中的臭名声,哪家女子不被你吓跑。你就是娶个女乞丐回来我们都高兴。”
陆澜:“”
二老不是不挑,是没得挑。
对现在的誉国公府而言,京中五品官确实掉价。
偏的儿子陆澜不检点,臭名远播,除非是想把女儿推进火坑的家庭,要不然鬼才会嫁给他。
为了婚事,陆澜爹娘整日愁眉苦脸,一次次降低儿媳妇的下限,只要不是青楼妓子,哪怕娶个干干净净的乞丐婆子都行。
严时月好像知道点底,她双目闪烁着婆母的光辉:
“顾星晚?这名字有点耳熟,难道是那个锦心绣口,名动京华的天下才子榜、胭脂评双榜魁首?”
陆澜露出姨母笑:“是她。”
严时月还有些不信,让范嬷嬷把她私藏的小画拿出来。盛京城名门闺秀的小画她攒了几口大箱子。
范嬷嬷很快将顾星晚的小画拿到花厅。
“四郎,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可别弄错了!”
陆燕北还是知些礼数的,识趣的低头喝茶。
陆澜盯着小画看两眼,很快眼神眯了起来:“哪来的?”
“俏颜坊买的,十两银子一幅,为娘攒了一百多幅。”严时月一脸的傲娇。
陆燕北心里骂了一句败家老娘们。
陆澜越看越上火:“那个画师的一对招子是用来喘气的?画的什么鬼?”
“怎么了?不是她?”
“我只能说,五官拆开来看,每一个都对得上,但合在一起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主要是神韵和气质,顾星晚那种出尘入仙的超凡感,画中不曾领会一二,兴许是那画师远远瞅了一眼,又或是听旁人转述。
这幅画如果说是顾星晚,简直是一种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