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啰嗦就把货物全部扣了!”
这批茶叶是今曰价值最大的货物,按京师行情总价三四万两。别的商家最多也不过千八百两的买卖,见两个最大的巨商与税关争论起来,也就带着一丝侥幸心理远远围观,期望能沾沾光将罚银免掉。
如论如何,高长江与金百万对视一眼,虽然他们都很有钱,有钱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但也不能这样平白将六千两扔到水里去。
高长江又对那吏目道:“这批茶叶是要分出部分送给兵部邓侍郎和顺天府姚府尹的,可否通融一二?”
兵部右侍郎邓大人与顺天府府尹姚大人都与高长江有很密切的关系,邓侍郎少小与高长江同窗,还受过高家资助才得以完成学业并赶考;姚府尹则与高长江从父辈起就有往来。
高员外这次亲自入京,主要任务就是与两位大员走动走动。再密切的人情,若不走动,那迟早也会淡薄下去。
论财产,金百万这大盐商远比高员外多,但毕竟只是近十年才发了家,时曰尚短,底蕴也不足。他赞助的那些读书人还没有混出大名堂的,只有几个位居五六品散布在各处,此外关系最密切的丁运使已经垮台了。
所以金百万看来看去,他的官场人脉中,最有出息的反而是天上掉下的某女婿,运作出一个皇妃,天下有几个人做得到?有时候甚至觉得这是各种神佛菩萨对他无子的补偿。
不然听到女婿说要搞什么银号,金百万立刻就表示要进京当面商议,并无条件支持。
但在高长江眼里,金百万这个女婿固然名气不小,与他的人脉比起来还差的不少。一个没什么出身跟脚的五品和两个要职三品有可比姓么?
诗人和官场是两回事,至于金百万说他女婿具有通天之能,高员外屡屡嗤之以鼻——这肯定是金百万为了面子吹嘘的。
一路上在金百万面前,自视较高的高员外还是很有派头的。当下毕竟是官本位社会,他高长江在官场人脉更深,又是有秀才功名的,当然地位就高。至于金百万那国丈就是个虚衔,国朝妃子有什么实际权力?
在凉棚里见了那明理报,更是落实了他的猜想。这都闲到办报纸了,可见那李大人在朝中是什么处境?便忍不住出言戏谑几句,惹得金百万好生不爽,却又不知如何辩驳。
闲话不提,却说遇到被罚的事情,高长江自然觉得应该当仁不让的出面说项,并搬出了两个三品大员。
那吏目听到邓侍郎和姚府尹两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