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晟立即斟酒：“道长，请。”
张道衍也不客气，当场喝了口酒。
这时，唐晟这才开口：“不知道长有没有见到神隍大人。”
“见到了。”
张道衍点头。
这一下，唐晟的心立即提到嗓子眼来，一阵紧张，搓着小手问：“神隍大人有什么指示吗？”
张道衍严肃地看向唐晟，想了一下，说道：“神隍大人确实有所指示，他让贫道问问你，是做神隍大人的合作伙伴，还是做神隍大人的信徒？”
乍一听，唐晟顿时一愣。
合作伙伴和信徒，差别可就大了。
合作伙伴，说白了就是各有所需，双方都有同样的价值，在这场合谋中身份地位是平等的，但信徒就不一样了，说直白一点，那就是奴仆，信奉神隍大人，忠诚于神隍大人。
而唐晟非常清楚，现在的自己，对神隍大人来说，价值不多，唯一能给的也是承诺，是无法在现阶段能兑现的。
说白了，自己就得依靠神隍大人，投靠神隍大人，获得神隍大人的扶持。
这样一来，那就不是什么身份地位平等，这就是奴仆，当神隍大人的狗，这虽然有点难听，但这是事实。
然而，这有什么，老大虽有一帮朝臣撑腰，但在宰相面前，不得毕恭毕敬，不得和颜讨好？
老三虽有大将军支持，但是，在大将军面前一样要恭敬。
老四，老八他们不也一样。
所以，自己卑微一点怎么了，至少，他们对人卑微，而自己，可是对神祗卑微，神祗不比人高级？
做神隍大人的信徒，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即便是曾经，哪任皇帝不祭天，不祭神，把神祗奉得高高在上？
所以，就算自己在神之下，但也是万人之上，自己依旧是人中龙首。
明白自己的情况之后，唐晟重重回答张道衍：“唐晟势单力薄，哪有资格做神隍大人的合作伙伴，愿做神隍大人的信徒。”
张道衍暗暗点头，此子可扶持矣。
不过，还是问道：“你可想好了？”
唐晟则是道：“神祗，不应当凌驾于人之上吗？即使他日我登上龙椅，但神隍大人乃无上神祗，乃幽洛国万神之首，我信仰神隍大人不很正常吗？”
这是在表忠心。
看来，他还是挺识趣，挺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