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又久居高位,一路睥睨天下,勇猛精进才是,又有何事能够难得倒前辈?”
老黄梁摇头,他探出手来,手中一缕神蕴流转。
“我负了伤,自此之后,便再也称不上修为高深了,我这一路行来,殚精竭虑,最终却重归起点我往后的性命只怕再也撑不起下一次勇猛精进了。”
“前辈神蕴受伤了?”陈执安看着老黄梁手中那一缕神蕴,却笑着说道:“前辈,这里乃是白玉京,你若是神蕴受伤,又算得了什么大事?”
他指了指远处的扶廷君,道:“扶廷君神蕴即将消散,他向白玉京主祈求,如今神蕴却越发厚重了。
不如前辈也试着求一求白玉京主,若是白玉京主降下玄光,也许可以解前辈之厄。”
老黄梁转过头去,看向闿阳阙中那高耸的玉台。
他能得以前来这白玉京,受此紫气黄庭,已然是白玉京主的恩赐。
他从未回馈过白玉京主什么,如今又向白玉京主祈求
白玉京主真就会应答吗?
老黄梁心中这般想着,可他神蕴闪动间,那黄沙中无数玉斛人的尸体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八百万玉斛人即将远迁,一路上若他身受重伤,无法护持,又该死去多少人?
老黄梁肩头的担子似乎撑起了他的脊梁。
他站起身来,就在陈执安面前缓缓下拜。
一时之间,闿阳阙中的玉台上亮起一道光辉来,老黄梁不曾直视这道光辉。
其中却有钟鼎之音鸣响。
那广寒楼中,顿时有一道柔和如同月光一般的光芒照耀而至,落在老黄梁身上。
老黄梁微微怔然。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神蕴开始极速恢复。
于是他连忙盘膝而坐,运转长生大忏,吸收着月光中的养分,修复自身的元神伤势。
老黄梁的神蕴伤势,比起只残留下一缕神蕴的扶廷君而言,不知道好上多少。
更何况,老黄梁肉身仍在,元神虽然满布裂缝,黯淡无光,却终究未曾碎去。
击败老黄梁的,并非仅仅是他的伤势,而是三十余年基业毁于一旦,而是他残存不多的寿命。
可是当广寒楼中的月光照耀在他的元神上。
当他的元神开始逐渐复苏。
老黄梁又想起长安客那一句诗来。
笼鸟上天犹有待,病龙兴